开始就是。那天的月光很好,就像我和他在围城剧组的时候,在那个小旅馆中畅谈了一夜的月光,我大概是那个时候就对这个唯一肯亲近我的人,喜欢的无可救药。那天晚上我一遍一遍吻他,一遍一遍告诉他,我喜欢他,想把这句话刻在他心里一辈子都抹不掉的地方。直到这场欢好的最后,他搂着我,小声但坚定的在我耳边说:“陈道明,我也是,我也一样。” 我默默的听着他这句话,紧紧把他拥在怀里,就想这么一生一世都不放开手。 第二天优子醒来已经很晚了,我那时在弹钢琴,看见他醒来,把弹了一半的曲子扔下去照顾他。我以为我俩第二天醒来会尴尬,但是没有,于是我就越发的得寸进尺起来,照顾着他喝了水,然后揽着他的腰让他靠在我身上,在他肩头已经暗红的吻痕上又添了些新鲜颜色:“我煮了些粥,还算能吃......”说到这我有点小羞赫,由此决定煮了三次才煮出一锅像样的粥的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他了:“你要不要少吃点?” 他摇摇头:“现在吃不下,一会儿再说吧,我想先洗澡。” 我说:“好。”然后一只手伸到他的膝弯下,一只手托着他背,双手用力就把他从床上抱了起来。他瘦,这么多年都没变,我抱着他完全不费力,他在我怀里挣了两下,便靠在我肩上,低低的笑着:“我自己走就行,你这么抱着我,窝的慌。” 我说:“不行,那哪成,你摔了怎么办。”我把他轻轻放在浴缸里,看着他又迷迷糊糊想睡,就把他摆成了一个不会滑下去的姿势,又试了试水温,觉得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凉,然后回卧室换昨天被我俩弄脏了一次又一次的床单。这时我扭头看见杜宪的梳妆台上放着一个相框,那还是她有一年过生日的时候,我亲自为她照的,被她一直摆在那儿。我与照片中的她对视了一会儿,狠了狠心,说了声对不起,便把它收到了抽屉里。 我对不起杜宪,我知道,不用任何人责备我,我自己就在心里认定了这是我对她的亏欠。可是我没有退路,不是从昨天晚上开始才没有的,而是在我固执的要喜欢上优子的那个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不要回头了。 无论是劫是缘,都是命,这是我今生唯一一次,无论如何,咬着牙都要认的一次命。 ?☆、【8】?作者有话要说: 1.我只是想写一章H而已2.所以,人物写的有点崩 8. 后来小刚特意找我们吃饭,对那天晚上他临阵脱逃的事儿抱以歉意——但那都是很长时间之后,时间长到足够他把徐帆堂堂正正的迎娶过门,然后真正在他家给我们摆一桌酒席的时候了。他苦着一张脸对我说:“对不住哥哥,那天喝断片儿了,起来都忘了先前和你商量什么了——你俩到底是不是那天成的啊?” 我故意做出一副不悦的样子:“不是啊,那天你喝多了,优子就照顾你了,那还顾得上我啊。” 他果然就愧疚到了极点,让我都不好意思再装下去了:“逗你呢,实际情况是我在这,他哪顾得上你啊。” 他听了这话表情才好看点儿,和我一起转了头去看和徐帆在厨房里忙活的优子,一个大男人做这些细碎的事情却完全没有违和感,异常的贤惠,这种居家的气氛甚至超过了他身旁的徐帆。小刚叹了口气,发自内心的说:“优子要是个女人就好了。” 我半开玩笑的说:“他要是个女人,我还看不上他呢。”说实话,女人在我眼再好也好不过杜宪了,更何况我认识他的时候,正是我对这个世界都处于一种扭曲心理的时候,如果他是个女人,又怎么会那么猝不及防的接近我,那么容易的就把自己糅杂在我的生命里,逃都逃不掉。 那夜我们就围在桌子旁喝酒吃菜,酒过三巡,徐帆推了推舌头都有点大了的小刚说:“咱们应该敬两个哥哥一杯。” 优子连忙把筷子放下,跟着他们举起杯:“不不不,应该是我们敬你们才对——小刚。”他的神色突然郑重了起来,“祝你俩百年好合,安下心来过日子,踏踏实实的。” 我在一旁懒洋洋的搭腔:“对,百年好合。”其实我在这个时候心里特别嫉妒小刚,因为他能在离婚后,还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么多好友的祝福——就凭他身旁那个人是个女的,而我们却连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敢留给别人。想到这我在桌下抓起优子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攥着他的手,一个指节一个指节的摩挲,来缓解我心中突然升起的惶恐和痛。小刚一口饮尽了优子敬他的酒,向我晃了晃空杯:“老道。” 我说:“哎,怎么地?” 他说:“你和优子不容易,以前不容易,现在不容易,将来也容易不到哪儿去——所以你要对优子好点儿。” 我在桌子下一下子就握紧了那只细瘦的手:“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我不对他好谁对他好啊?” 他喝的怕是不比过年那时候在我家喝的少,此时毫不觉得不妥的向我挤挤眼睛:“床上也对他好点儿,温柔点儿。” 冯小刚,我暗暗叹气,你还要点儿廉耻么?优子的脸又“刷”一下红了,让我觉得我旁边坐的是一只煮熟的虾。徐帆又一个肘子堵住了小刚的嘴:“就你话多!” 我对优子不好吗?不温柔吗?床上?我仔细的反思了一下,发现比起平平淡淡的鱼水之欢,我更喜欢看他哭出来的,然后一点点把他脸上的泪吻干净,那种心疼的感觉会让我莫名其妙的满足。其实除了我自己本身有些小暴虐之外,我们两个一开始在床上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也很难轻松下来。那时候的中国远比现在闭塞,尽管这种事在历朝历代都不少见,但毕竟隐讳,为人不齿,这使得我们没什么机会去了解我们的感情,同样也就没什么机会去了解,两个男人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怎样才能把肉体上的伤害减小。我曾经以为男人和女人一样,只是第一次疼就算了,而除了第一次,他疼了也不会和我说,每次都是把脸死死埋在我怀里,说什么都不让我看他的表情。可他哪儿骗得过我啊,我又不瞎,能心安理得的当他抓床单用力到抽搐的手指和疼出来的冷汗不存在了。优子是温顺的,这份温顺让他甚至不会拒绝我,也不会在疼的想发火的时候对我吼一句“有本事你在下面啊”,他只是默默的忍着,就因为他喜欢我,所以哪怕真是地狱他都愿意跟着我跳,这让我心疼——喜欢欺负他是一回事,眼睁睁看着他难受又是另外一回事。后来我无意中和胡军说起这事儿,那小子表情扭曲了半天才忍住了没直接说“陈道明你丫真能糟践人”,而是对我说,师哥,亏得葛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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