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时机,不明之处多和舅父表哥商议……”
谭璇明白祖父的意思,即便舅父守制在家,但为官二十载积攒了盆根错节的人脉关系,只要自己在阳江勤勉政务年年评优,今后仕途之路差不了。
怅怅然地从族学出来天色已不早,身在官途身不由己,鉴于行程紧迫谭璇无暇回谭府,按照祖父交代直接前往田府拜望守孝在家的大舅。
因田老太爷下世未满一年,田文启兄弟几人仍然呆在平江,得知谭璇登府拜望,田文舸与田文瑄两兄弟结伴相迎。
相较于变得生疏的谭墨谭玠父子,两人对谭璇明显热络许多。尤其田文瑄,若不是谭墨在场估计会像每次久别重逢一样,勾着其肩膀说个没完没了。
一别三年相视而笑后,田文瑄率先道:“何时到的?也不提前吱一声,去阳江的船并不是日日有……表哥在牧地可真是如鱼得水,连伯父时不时都要夸赞你一番……”
谭璇觑眼口若悬河的田文瑄,深觉方才肯定是错觉,怎会认为他变得深沉成熟了呢。
一旁陪着谭墨父子寒暄的田文舸侧头瞟眼满血复活的堂弟,心底又无奈又好笑,自从祖父离世后还是头一次见堂弟话语这般多。
而此时的谭玠自然体会他与弟弟们因身份差距所产生的隔阂。
一股酸涩从心口汩汩而出流向四肢百骸使每个毛孔都浸染上酸意,面上强装笑意应付,心里却自我怀疑放弃科举的做法是否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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