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而是各为其主?或者即便是同盟,也并非铁板一块儿?
我说道:“你怎么回的?”
“先前儿还瞒过去了,不过,自打刘先生闭门不出,您又没个声响,这才……”
点点头,又说了些闲话,说是依宁不大安分,一会儿要找爸爸,一会儿又要去东陵玩,直把太太搞得火大,好在有依诚护着,没闹得太大。
太太正在卧房小憩,没叫下人叫醒她,自个儿蹑手蹑脚上楼去看她。她独占着一张双人床,却只睡在一侧,显得孤零零的。
给她掖了掖被子,转身见到一向齐整的梳妆台上,静静躺着一张纸,压在一只钢笔底下。
上面照着旧式写法,填了一阕词,是《长相思》的牌子:
水溶融,茶舂冲,自有眉头说味浓,颦颦烛泪红。
行嵘嵘,枝重重,小雨何堪近玉容,滴滴绿叶丛。
心里头霎时不是滋味,再看向太太未施脂粉的脸上,只觉憔悴。
我想了想,坐在梳妆台前,咬着笔杆子,绞尽脑汁回了她一首新体诗,还不是原创的:“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
可只写了三句便写不下去了。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这些是接下来的诗句,却如何都不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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