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她将药丸捏在手心,走到喻南跟前,“过来帮忙。”
两人小心翼翼将昏迷的人抬起,商陆费力撑住他的脊背,江凭阑抬手就要将药塞进他嘴里,却发现他牙关咬死,一点缝隙都没有,别说是这么大颗药丸,怕是连风都透不进去。她没法,只得用劲去掰他下颚,谁想掰得两只手都通红仍是无用。
江凭阑泄了气,一屁股坐到地上无力望天。商陆似乎也有些发愣,一个意识缺失的人是如何做到这般抵死坚毅的?
“夫人,这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她喃喃望天,回想着自己认识喻南以来他精神最松懈的时候,想来想去却都无果,这人几乎无时无刻不保持着警觉,就连睡觉也是,“你说,一个人除了吃饭、说话,还有什么时候会松开齿关?”
商陆重复一遍她的问题:“松开齿关?”
江凭阑忽然短促“啊”了一声,紧紧盯住了喻南的脸,准确地说,是喻南的唇。说起来,他也并非完全没有精神松懈的时刻……
“夫人,您想到了?”
她面如死灰,“想到了。”
“那您这脸色怎得比没想到还难看?”
她不答,双手合十念:“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说罢眼一闭心一横将药丸丢进了自己嘴里,俯下身去。
商陆险些手一滑将喻南给扔了。
江凭阑俯下身去,“毫不犹豫”地覆住了身下人冰凉的双唇,然后“不出所料”地忘了接下来的动作。在她十九年的人生里,没有“忘了”这两个字,但这种又陌生又熟悉的触感不知怎得就让她脑子发晕,霎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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