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滚下一行辣辣的泪。
便当是,圆你的祭奠了吧。
☆、被囚
钱进来哀伤了一会儿,牙齿禁不住哆嗦起来,太冷了,他搂搂肩膀,再哀伤,他还是得继续过啊,衣服还是会冷肚子还是会饿觉还是得睡,记得入宫时顾之期只带了自己与月魄,便被安排住一块儿,钱进来溜进书房,烛火微醺,纤柔男子一手卷书一手端着冰糖雪梨水,低笑浅酌,满面舒坦,忽的被挡了半壁光,抬头见钱进来一张木愣的脸,张嘴水汽腥臭:“我们睡哪儿来着?”
月魄立书遮住口鼻,斜眼不屑道:“左转侧房。”
“月魄,时间不早了,你去歇息吧。”里间顾之期闻见响动,随口道。
月魄一挑眉,气鼓鼓合书拍桌:“我才不要跟这些泥合的臭男人处一屋,此后就在这儿一张薄被一盏青灯将就过了,顺便好随时伺候王爷。”
里间不置可否,算默认了,跟前的火光犹被遮挡,湿漉漉的钱进来立在原地宛如泥塑。
“干嘛啊?”月魄左右拉拢领口,微恼道:“莫非要我赏赐你一脚?”
死娘娘腔,好像谁贴着扒拉你似的!钱进来伸出手递到月魄眼前,毫不客气道:“我没钥匙,钥匙给我。”
钥匙挂在腰间,一抓哗啦作响,满掌凉意,往日里管理王府习惯了将所有钥匙栓一圈铁环上,适才太监总管给了顺当给套了上去。月魄纤长白净的手指在新新旧旧的钥匙圈上抚过,每一把钥匙,都代表一间屋子,晦秘或财富。月魄懒得一把把掰开单独取小室的,想了想,放书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望着门窗凉风细雨跺跺脚:“我帮你开吧,坐久了动动身子。钥匙我不给你了,你最好在屋里多待着,少出来瞎走动。宫中可不比王爷府,倘若不懂规矩闹出问题都丢的是王爷的脸面。坦白说,连王爷都如履薄冰,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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