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的确不太好,这个年怕是——”
季鸿:“你。”
“……”余锦年顿住,抬头看他,于是话锋一转直言道,“我不喜欢他,你不怕我往他药里加点料?”
季鸿道:“既然你出手,他必然不会有事。所以我只问你,是否气恁、是否委屈。”
“我有什么事,”余锦年哂笑一声,“烂肚子的又不是我。”
季鸿柔着眼神看他,看得他撑不下去脸上那层故作出来的镇定冷漠,余锦年盯着对方的眼睛,那双眼睛被昏暗烛火洞照得仿若一池深不可测的黑潭:“如果我说,我病入膏肓,非你不可救。阿鸿,你能放弃京中繁华,与我偏安一隅吗?”
能问出这样的话来,说明余锦年已经是站在了一个不可挽回的境地里,他不自觉地把自己摆在了一个极低的位置,在季鸿的脚边,是一株草、一粒尘,是随便什么只能仰着来窥视他的东西。
余锦年不是这般自疑自虑的性子,许是一颗尘心被拨动了,就难免想要和别人比较,想要听一些与众不同的承诺。
季鸿却一手打破他的幻想,他定了定,道:“不会。”
语气之坚决,险些让余锦年踉跄奔逃。
季鸿眼疾手快地拽住他,不顾他的仓皇,继续笃定道:“因为你不是尘。你于医道上的才分,或早或晚,都会令你大放异彩。你不可能如愿偏安一隅,迟早会有人搅碎你眼下的风平浪静。唯有权势,才能护你无虞,保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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