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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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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找个休沐日,忽悠小伙伴们去实验室玩耍。他在郓州给司马琰打造了一个实验室,一定程度上就是为了和司马琰一起查漏补缺,摸索实验室条件。

将来国子监这些人都是国之栋梁,不一定要他们成为理科大佬,至少要让他们感受一下科学的美丽,以后可以考虑一下发展发展科学技术!

科学是个好东西,一个研究项目就能拉来不少投资!他这些同窗家中非富即贵,显见都是不缺钱的主,不拉他们一块玩耍怎么行?

这个领域并不是王雱的专长,不过他也不着急,慢慢培养,多多挖掘,总有能带项目的好人才。

王雱陷入沉思之际,交卷的鼓声响了。

杨直讲特别交待:“元泽你要加考论题和策题,允许你多答一个时辰。”说完他就抱着臂站在前头盯着王雱,示意他继续写文章,不写完不许走。

王雱没法子,只能把论题文章收收尾,着手写策题。好不容易一个时辰过去,王雱写完全部题目把答卷交上去,还被杨直讲冷哼着问了一句:“不知这次写的文章是给我们写的水平,还是给范公写的水平?”

王雱只能乖乖认错。

杨直讲已经不信这蔫儿坏的小子了,抱着答卷拂袖而去。

王雱摸摸鼻头,出去找自己的小伙伴们。结果小伙伴们一个两个都摆出“你走吧,我不想理你”的脸色,弄得王雱吃饭时都不敢和他们分享来自蜀中的美食了。

他叹着气给宋佑国他们解释:“那些题目,都是我那位好友苏轼给我出的,我就是不会做才去请教先生啊!”

宋佑国道:“那你至少得给我透个底。”

王雱一脸唏嘘:“我给你们讲吃的你们已经要我闭嘴了,我再讲题,你们不得赶我走?而且是先生让我别说的,要是我提前给你们露了底,其他人全考得不好,只你们考得好,先生还不得生疑?”

宋佑国想了想,觉得这话挺有理,勉强原谅了王雱干的坏事。

陈世儒评价:“你这朋友真是坏透了,又是说吃的又是出难题,都什么人啊!”

韩忠彦和吕希纯倒不这么觉得,能把食物写得那么诱人,又能列出那么多难题,可见文章写得好、学识也不差。韩忠彦道:“若是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挺想认识认识那位苏兄。”

吕希纯点头。

王雱道:“以后肯定能认得的,他一定会到京城来。”

陈世儒撇撇嘴,不吱声了。

王雱虽然得到了小伙伴们的谅解,却还是时刻接收着同班同学的仇视,连在澡堂都接收到不少深恶痛绝的仇恨目光,害得王雱感觉自己蛋蛋都有点凉。

直舍之中,杨直讲正和其他人一起批改答卷。

梅尧臣一语不发,先把王雱的答卷拿走,经义题看完,没找着扣分的点;两篇文章看完,梅尧臣感觉胸闷至极。

撇开王雱与范仲淹的关系不谈,这小子的文章写得很对他的胃口,论点精彩,文采斐然,却又不是那种佶屈聱牙的类型,读来自然流畅,很是让人喜欢。

这样的好苗子,怎么就早早被人收了去?

梅尧臣看完了,默不作声地把答卷还给杨直讲,拒绝评分。其他人轮流把卷子看完了,纷纷表示可以评为甲等,最后才传回杨直讲手上。

杨直讲这才有机会看王雱的卷子。即便杨直讲很想挑刺,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的答卷不管卷面还是内容都堪称完美。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小子欺师!

心中百般愤然,杨直讲也只能叹息一声,在卷子上评了个甲等。若没有别的好答卷,这答卷就该贴出去给其他生员揣摩学习去。

范仲淹已经和他们说了,不必顾着王雱年纪小,有什么事情只管让王雱去做!

第二日跑操结束、吃过早饭,生员们三三两两地走到学舍那边。公告处已经贴出了“最佳考卷”,不少人挨挨挤挤地凑在那儿看。宋佑国和陈世儒知晓这事肯定没自己份,先行进了教室。

倒是韩忠彦和吕希纯走了过去,准备瞧瞧贴出来的优秀卷子。王雱属于看也行不看也行的类型,与韩宗师一起站在外围看着同窗们在那儿人挤人。王雱转头和韩宗师搭话:“传道兄,你考得怎么样?”

韩宗师言简意赅:“不好。”说完他还看了王雱一眼,眼神里的意思是“你觉得这是谁的锅”。

王雱:“……”

王雱觉得绝对不是自己的锅。都怪那眉山苏兄啊!

这时韩忠彦和吕希纯已经看到“最佳考卷”,因为考题有两种,所以王雱那份被贴出来了,另一份卷子的答卷也贴了一份,是韩忠彦的。

韩忠彦年纪不大,字却写得极好,一看就是跟他爹学的。韩忠彦等人看看贴出来的卷子,又转头看看王雱,而后韩忠彦做了个惊人举动:他把自己的答卷撕了下来。

王雱也看到了韩忠彦这动作,见韩忠彦从人群里头挤了出来,不由问:“师朴你怎么撕卷子?”这做法太粗暴、太蛮横了,不是好学生该做的事啊!

韩忠彦道:“我错了三处,不该贴出来。”韩忠彦是个很有原则的人,王雱的卷子没有半个红圈,他的却错了三处,韩忠彦觉得不该把两份卷子贴在一起。

韩忠彦这样说着,看向王雱的目光却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关爱,多了几分灼人战意。

吕希纯也用同样的眼神看向王雱。

都是未及弱冠的少年人,哪里愿意输给一个比自己小五六岁的家伙?

☆、第87章 第八十七章

《玩宋》/春溪笛晓

第八十七章

转眼又到了休沐日。王雱垂头丧气地跟着范仲淹回家, 在范纯礼幸灾乐祸的笑容里头跑去书房,拿起笔给他爹写信。为了可以更畅所欲言,他还专门换上可以把字写得更小的炭笔。

王雱把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凄惨经历在信里给王安石说了,表示自己上课吧,每位直讲都爱找他茬, 遇到疑难点还把他揪出来搞互动式教学;课间吧, 同窗们又很仇视他, 他干点啥都被打小报告到直讲那儿,这些人可坏了,没有一点同学爱。

杨直讲最讨厌他, 天天让他帮忙整理教案, 遇到坑学生的点,他还特别在课上强调“这一点是元泽提出的”。后来梅直讲也学坏了, 照着杨直讲的套路来走。

最可恶的是,梅直讲还时不时要他写诗!写诗他是真的不擅长啊!写差一点,梅直讲就当众念出来!忒丢人了!这不成啊, 这会给小孩子留下心理阴影!

最后王雱恳切地在信里表示:“以前我觉得爹你老凶了, 现在我才发现爹你脾气挺好的,面对几个直讲时, 我简直像是面对十个爹啊!早知如此,还不如逃跑去阿琰妹妹那边呢!”

王雱写得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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