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时此刻问出他们结婚七年他都不敢问出口的话。

“顾兰庭。”宋玉阶问：“你的戒指呢？”

顾兰庭抬起头，一双修长的眼还带着雾气：“什么？”

宋玉阶一字一句地轻声问：“你为什么要求我戴戒指？”

顾兰庭微微推开，神情有点困惑又有点不耐烦：“什么为什么……。”

宋玉阶默默地裹好胯间的浴巾：“那你呢？”

顾兰庭盯着宋玉阶没说话，宋玉阶从水里站起身，顾兰庭才一脸烦躁地出声道：“没戴就没戴了，你这时计较什么？”

“这对你来说从来不在考虑范围内，是吗？”宋玉阶又问。

顾兰庭站起身想去抓宋玉阶的手，却听到有人从推开门，来人正是齐嘉馨。他并未瞧见两人神色异样，笑着对他们打招呼：“听前台说师哥订了这个公共浴场，我正好想睡前泡个热水。”

顾兰庭看到来人，松开宋玉阶的手坐回水底。宋玉阶只觉得腕间湿热的触感没了，他一时觉得自己孤立无援，围紧腰间的围紧跨出浴池。

“师哥。”齐嘉馨叫住他：“你不泡了吗？”

宋玉阶看了他一样， 没说话。他几乎是有些逃窜般地离开，他裹上浴袍想赶紧出去。放在浴袍上的戒指就这样被跌落在地上，宋玉阶并没有留意。他一路湿着身子，甚至没来得及擦干，便着急地想回房间。他觉得自己此时的表情一定很难看，也不知道刚刚齐嘉馨和顾兰庭看到了多少，或许他们此时就在嬉笑讨论自己刚刚手足无措。他明明做足了心理准备要离顾兰庭远点，他真是糟透了。一而再再而三，仿佛感知到快要离开顾兰庭，宋玉阶觉得胸口发疼。他比谁都清楚，他舍不得顾兰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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