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吧……”
裕太如今已经七岁,正是长个头的时期,而且家里喂养的好,身高远远的甩开了同龄的蒲公英和辛梓, 唯一不变的大概就是在玉藻面前的结巴了。
嘴唇碰上了什么湿冷的东西,玉藻顺势张开嘴,将切成刚好一口吞的苹果肉吃进去。
蒲公英大着胆子轻轻摸了下他绑在眼部的纱布, 小大人似的叹口气,忧心忡忡的说,“老师,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原地复活?”
“我……我想和……想和……玉藻……老……老师……一起……出去执行任……任任务……但……但是……我听……我听大人们说老……老师……老师可能会失失失失明……”
“别听那些没有根据的谣言!”辛梓不赞同的皱了皱眉, 制止裕太继续说些不吉利的话,转头对玉藻说, “您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裕太也觉得自己该相信老师的实力,在他心中玉藻老师是最强大的存在,失明什么的肯定是那些大人嫉妒老师的才能,老师现在说不定只是想要趁机休息休息, 等养足精神又是战无不胜的战神!
当事人可没有裕太这么乐观,他现在是高度近视,一尺外人畜不分,别说恢复, 不继续恶化就谢天谢地了。
蒲公英感染了裕太积极向上的好心情,终于笑得露出了两个可爱的酒窝,捡最近发生的趣事说给玉藻听。
三个小团扇膝下围绕,玉藻放松了许多,暂时抛开了所有忧心烦恼。
一旦适应了这种热闹,等小团扇回去后房间里愈发觉得冷寂空旷,半月初上,淡白色的月光透过木格子的窗户将桌上的水杯影子拉的老长。
靠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突然道,“都这么晚了,你没必要过来的。”
来人正是莜真,手中提着食盒,声音温柔的说,“因为放心不下玉藻少爷,斑少爷和泉奈少爷都去参加会议了,您一个人留在家里,眼睛又伤着……”
本家有不少仆人,但她知道玉藻向来不喜欢别人伺候,这会说不定连晚饭都没有吃过,现在看来,她的担心果然不是多余的。
“我带了些粥,是我母亲花了好久熬的,特别糯,您一定会喜欢的。”莜真说着就打开了食盒,果然有股粥香混合着鱼香飘出来,用一并带来的瓷碗盛出。
玉藻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感受到她的善意,真心的道谢,“谢谢,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想为玉藻少爷您做些什么,而且粥是我母亲做的,我什么都没有帮上忙。”
莜真的脸上泛着含羞带怯的红晕,另一只手捏了捏发烫的耳垂,小心翼翼的偷看玉藻一眼,彼此间从未有过的近距离让她连呼吸都变得滚烫起来。
对她而言,他是高高在上的月光,不管地上的人有多渴望,都无法触摸到,如今月亮坠落凡间,不可否认,自己是庆幸着的,甚至希望他永远不要回归天上,永远留在这片小小的池塘。
为自己卑劣的想法感到可耻,莜真努力不去想别的,专心为喂玉藻喝粥,起初他是拒绝的,他又不是没手没脚,用不着啊什么都让别人伺候,但在莜真的坚持下只得妥协,所以说他真的不擅长和女孩子相处啊。
喝完粥,玉藻来不及反应手就被温热的毛巾包裹,“……”
这是……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好像是……
替玉藻仔细擦完手,莜真红着脸,和自己的羞耻线做最后的斗争,“玉藻少爷,嘴边有些粥衣,我帮您擦一下脸吧?”
擦脸什么的感觉过于亲密了,玉藻刚想说什么门口就传来一阵血腥味和不容忽视的低气压,化为实质的黑雾般张牙舞爪的涌进来。
门口,宇智波要手中握着一把还在淌血的□□,大片大片的黑色衣服被血染成暗色,脸上还残留着艳丽的血迹,眼中浓烈到让人无法呼吸的杀意尚未褪去,在深处汇聚成漩涡。
莜真顿时心惊肉跳道,“宇智波要!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有敌人袭击吗?”
要看都不看她,朝坐在床上的玉藻勾起嘴角,配合脸颊上的猩猩红点显得特别邪魅如同暗夜盛开的曼珠沙华,“还真是悠闲啊,由女人来喂的东西是不是更好吃些?嗯?”
没有多少血色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线,玉藻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激动,安静的问,“我的哥哥们呢?”
“撒,你觉得呢?”
玉藻的脸部轮廓本身就比较柔和,给人玻璃斑脆弱的错觉,如今蒙着眼略带病容,更加显得柔弱。
“我以为你们身同样流着宇智波的血,至少不会走到这一步,看来是我高估你们了,真是愚蠢的选择,踩着同胞的鲜血上位,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愚蠢?你又是凭什么立场来对我说教呢?”
这会莜真再蠢都知道要不怀好意了,迅速掏出苦无挡在玉藻身前。
要仍然无视掉她,压根没把她的武力值放在眼里,嗤笑了一声,“前不久我知道了一件非常好玩的事,宇智波本家的天才少爷,居然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
要笑完话锋一转,“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今晚过后,没有人会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依然会是那个锋芒万丈的天才。”
玉藻皱了皱眉,“我以为你会杀掉我。”
“杀掉?”
好像是什么天大的笑话,要张扬的大笑起来,而听到这一切的莜真震惊的瞪大了眼。
见他走近,反应过来的莜真立即防备的怒视而视,“不准伤害玉藻少爷!”
“别冲动!你——”
然而玉藻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利刃破开血肉的声音,要冷酷的拔/出贯穿莜真身体的刀,将她像破布娃娃一样被踢开。
纱布掉落在地,要转回视线的时候正好对上一双红的滴血的眼睛,不以为意的一哂,“还是好好休息吧,用不着装腔作势,我从医疗班那知道了,你现在根本看不见,也使用不了瞳力,我不会伤害你的,这么多年来,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对你起过杀心啊。”
要走到玉藻一步之外的地方停下,俯下身,冰冷的手贴到他脸上,拇指轻轻摩挲着,微垂的眼睛透着一股子病态的疯狂。
莜真趴在地上,只剩最后一口气不舍得咽下的,朝玉藻的方向伸长了手,“……玉藻……少……爷……”
要不悦她的打扰,用万花筒一瞪,莜真的头部即刻爆炸开来,房间里下起了血雨。
粘腻的液体滴落在玉藻的脸上,像打了马赛克一样的视野仿佛被红色淹没。
“对了,刚才那个女人碰到你哪里了?手?好像还说要给你擦脸吧?”
第54章
“对了, 刚才那个女人碰到你哪里了?手?好像还说要给你擦脸吧?唔……”
话说到一半,要双唇微微颤动着,惊愕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