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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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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审便知,不是李棫。那便只能悬影追捕了。

全城悬影追捕,需要各坊坊丁武侯配合,这是京兆府事。

看见秦祥着人送来李棫画影图形,林晏皱皱眉,图中是个俊俏青年,一双漂亮桃花眼,上面又写着二十四岁,身长七尺,耳后有枣大朱红胎记之类。此时,很多海捕文书上画影图形都是这样,甚至还不如这个,这样图可用来做排查,但想用它在茫茫人海中快速找人,则太难了。

林晏突然想起沈韶光那格外像图画来,便放下手中事,亲去见秦祥,“沈小娘子见过李棫,她一向细致,或许还记得旁什么,且她精于画图,大将军可令人去问一问她。”

听他说得这般不避讳地亲密,秦祥挑眉。

林晏微笑“沈小娘子是某未婚妻。”

“既如此,某还是亲自去吧。”秦祥很给林晏面子地笑道。

“某陪大将军同去。”

饶是满心焦躁,秦祥还是一笑,年轻郎君们啊

刚送走了忧国忧民士子们,又迎来了禁军统领和京兆少尹。沈韶光对他们行礼,又偷眼看看林晏,眼睛有些眍,胡茬儿也冒出来了,一副熬夜加班社畜狗样子,然而年轻,颜值在线,倒有点落拓不羁美感或说性感。

林晏只温柔地看着她。

“咳”秦祥清清嗓子。

沈韶光微笑着看秦祥,对这位禁军中大人物,自己当了那么久宫女,只见过两次,这出了宫,倒见得多了。

秦祥说了来意,“林少尹说小娘子细心,又擅画,不知能否请小娘子帮着画一幅李棫图形。”

对李棫能逃脱追捕,沈韶光还是有点意外,那位不像很精明谨慎样子,不过转念又一想,他是占了身份便宜,那位乔公无论如何也要保障他安全。

“大将军有命,儿不敢辞。请稍候。”沈韶光正色道。

沈韶光学过人像素描,水平算不得多高,搁在后世如果在街头摆摊儿,十块钱一张,一天估计赚不了五十,但此时用来画通缉图,则是足够了甚至有些让人震撼。

秦祥惊讶“小娘子如何画得这般像”有这样图,配上查探之人利眼,即便李棫变装,也能认得出来。这图画得简直太好了

沈韶光不好解释这是前世所学,干笑,“大约是细心”

林晏责备地看她一眼,又使促狭却还是禁不住翘起嘴角。

秦祥本也不是想探究什么,不过表示惊讶赞叹之意。听她说竟是自己转述林少尹话,两人又眉来眼去,秦祥在心里啧啧两声,如今小郎君小娘子们

说笑毕,秦祥又问沈韶光可还记得旁什么。

沈韶光道“儿与那位李四郎打过两回交道。以儿看来,那位李四郎聪明外露,有些骄矜,想来是娇宠长大。这种人,在遇到危险时,尤其恋家,他即便有多个假身份,可以泯然众人之中,但估计还是会选择藏在与赵王府有关地方,别业、店铺,甚至奴仆家。”罪犯也有心理舒适区啊。

想到李棫那双带钩子桃花眼,沈韶光觉得,这位或许还有另外心理舒适区,“李四郎似乎性子有些风流,”穿越久了,沈韶光作为一个女郎,谈论这种事,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大将军和少尹或许可以让人去查探查探秦楼楚馆什么。”

秦祥越发惊异了,笑赞“小娘子颇有些刑狱老手意思呢。若小娘子是儿郎,某一定要荐你入大理寺或者刑部。其实我禁军中也颇缺这样人才。”说着还有些遗憾地摇摇头。

沈韶光道谢,林晏也微笑,虽隐晦,秦祥也能看出两分与有荣焉意思。

秦祥却有些同情他,你如今这般高兴,若日后有些什么别样心思,对这样夫人,恐怕不好隐藏不过也说不定,秦祥又想起那漂亮伏击战来。这两位也算棋逢对手了。秦祥突然想起前几日被圣人嘲笑韩侍郎来,这位被其夫人拿着木杖追出家门,不知沈小娘子拿着木杖追林少尹是个什么景象

有人来禀事,打断了秦祥“畅想”。他与林晏和沈韶光笑道,“某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林晏和沈韶光送他出来,沈韶光道“这两日,儿会多画几张图形送过去。”

“那就拜托小娘子了。”秦祥与他们再次道别,带着人骑马走了。

林晏也有一堆事要忙,不能在这里久待。

他微笑着看沈韶光,沈韶光也眯起笑眼看他,有人啊,就是只看着,心里也觉得高兴,当然若是能做些别就更高兴了。

林晏温声道“我走了,你自己当心些。莫要嫌带着人出门麻烦,有些恶徒心你是猜不透,要防着他们狗急跳墙。”在开始谋划这件事时,林晏到底又把周奎等几个功夫不错侍从塞给了沈韶光。

沈韶光很乖地点头,又凑近一步,眯眼轻声笑道“晏郎说句好听话吧”

林晏又想起围猎跑掉那只狐来,那狐看着小鸟小兽入了自己埋伏时,大约就是这个样子吧

林晏却甘愿当那小鸟小兽,他沉吟了片刻,微舔一下嘴唇,轻声道“我阿荠是天底下顶好小娘子。”

沈韶光这回笑得像刚吃了鸡肉大餐狐狸了。

第105章 诱捕李四郎

虽然前方已经与赵王军队开战了, 但长安城里日子还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柳树绿了,草青了, 各种鸟雀叽叽喳喳,又是一年春来到。贵人们办起赏春宴会, 笙箫管弦, ‎‌‍美​‍‍人‍​‎‍­歌舞;平民们挖野菜拌了肉馅儿包时鲜馄饨,吃春盘咬春;新科进士们春风得意, 走马长安;街上穿着轻薄春衫小娘子明眸一转, 对面年轻郎君眼睛都直了……

这还没到上巳节呢,上巳节更热闹。

禁军对此也无可奈何,世情如此, 风俗如此。事实上,禁军、武侯、坊丁们也有些疲沓了,许那人犯早跑了呢?

升平坊一所民宅里,几个侍从挡住院门,叉手求肯“四郎,你还是少出去吧。如今外面虽盘查得不严了, 但那街衢路口上还贴着你画影图形呢。”

李棫指指自己脸,“我这样儿, 还能看得出来?”

侍从们看着面前暗黄脸、八字眉、一把胡子病书生, 为难地互视一眼,四郎一向珍视自己容貌, 如今“自污”若此, 也实在难为他, 但……

其中为首一个道“四郎,任校尉打探消息快回来了,你等等他再出去吧?”

李棫越发不悦起来,“他任奉也配让我等?”

任奉埋伏长安多年,口齿颇有些油滑,但李棫也不是傻子,能看得出,他是乔亥人。他那样油嘴滑舌地敷衍,比乔亥那老顽固更招人厌烦。

谋刺皇帝之前,乔亥摆出一副忠臣样子,以郑重顿首礼请罪,七情上面地求李棫避一避,说什么四郎身份贵重,若有闪失,自己万死不能赎罪之类,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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