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作声地听着燕之的话,心里却道:成子之所以最后又让刘镜尘拜胭脂为师,不过是始终对他不能完全的信任,因此才让他们之间成了师徒……毕竟刘镜尘是个男子,与胭脂朝夕相处,难免不生出旁的心思来。
“我十五岁的时候,父亲故去。我在家里为他守孝一年。那一年,我没有出过府门一步。”燕之哽咽了一声,心里疼的难受。
“我对我娘没什么印象,好像从记事起亲人就只有爹爹一人。”
“令堂是因病亡故的。”景行不知何时已经拖了椅子过来与燕之坐在了一面,他从怀里拿出帕子来在她的脸上抹了一把,却被燕之一把推开:“我没哭!”
“我就是一说起我爹来心里就难受……”
“难受就不说了。”景行凑到燕之面前端详了一番,见她脸色虽然难看但确实没有落泪才放了心。
他拿过一只饭碗来倒了酒递给燕之:“喝吧。”
燕之低头看了眼他手里的酒碗,一歪头瞪着景行道:“干什么?想把我灌醉了?”
“嗯。”景行沉着脸一点头:“灌醉了你,往爷的床上一扔,多省事!”
“嘿嘿!”燕之勾唇一笑,低头就着他的手一口气喝了半碗酒,身子摇摇晃晃地说道:“你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在这上头倒是君子的很……我信你,所以才会大晚上的独自到了这兵部。”
“爷是君子?”景行看着在身旁摇头晃脑的女人不禁一声苦笑:“胭脂,你到底喝多没喝多啊?怎么这会子倒会给爷戴高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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