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隐居山野也好。
夏孟瑜见这两人颇为默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祁寒:“你是把那天晚上说的话都告诉了王大人?”
祁寒摇头,“你可是小瞧了他。”王景知受世家古籍教养,说起来若不是昔日南梁太过不堪,因着瞧不上才不肯尽心,说不得如今这相位谁更适合。
说完还似模似样地拍了一下王景知,王景知笑道:“黎王殿下不必如此,我虽称不上什么好人,但也绝不是见不得别人好的。世如樊笼,能有飞出去的鸟,自然都不愿意他们再飞回来。”
夏孟瑜眯了眯狐狸眼,轻笑一声,“那不知王大人为何自愿困于樊笼呢?”
王景知看了一眼身旁的祁寒,接着道:“我生于此,生来如此;困于此,甘困于此。”
夏孟瑜甩了甩他那宽大的朱砂色长袍,摇着折扇走了,为谁甘困于此,自然不必言明,边走还边哼着小曲,“江南醉春色,春色尤杀我,繁花迷卿眼,还道是甘心呐!”
这阴阳怪气的曲子分外不成调,王景知远远地喊了一声:“没什么不甘心的!”
是没什么不甘心的,求仁得仁。
夏孟瑜也是这么想的,他从最开始决定做这一切的时候,不是没有动摇过,每当他动摇的时候总会想起来母亲生前描绘的江南景,他没亲眼见的时候,却已梦见了无数回,他看着那些为了部落之间为了争抢食物女人,把黄沙都染成了朱丹,就有些可怜那些人,他们连个心里的向往的地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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