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胭立正:“保证完成任务!”
“给你请了表演、舞蹈等方面的老师,这是课程表。”
倪胭敬礼:“遵命!”
王不疑的目光这才移到倪胭的脸上。
“我不会给你丢脸的。”倪胭把剧本和课程表抱在怀里,望着王不疑的眼睛干干净净的,眼尾嘴角的笑容也同样干干净净的。
笑得挺像个良家妇女的。
接下来的日子,倪胭一门心思投入进各种培训课程中。虽然她身为倪胭时就是个演员,可她完全是玩玩的心态。她那张脸,往那一站,根本不需要演技。陈言言虽美,却不敌她本颜十分之一。
演技是什么?有她的蚌壳儿好玩吗?
如今她不能打王不疑的脸。必须好好学,好好演。
而且……
成为演员,成为出色演员,成为比乔晟元更红的演员,本来就是她攻略乔晟元计划的一部分。
·
倪胭忙着培训的时候,《天下歌》这部电影也杀青了。闲下来的康泽去国外散心。可是料想中的放松愉悦一点也没有,反而因为离得远,更加思念那个趾高气昂的小妖精。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康泽不经意一瞥,看见是倪胭发过来一条信息:
“国外好玩吗?”
简单的五个字,康泽看了又看。
康泽回复:“还行。”
倪胭没回复。
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三小时过去了。
康泽终于忍不住又发消息过去。
“挺好的。”
“要不要什么礼物?”
“明天有个拍卖行,据说有一款顶级粉钻要拍卖。”
“我过几天才回去。”
康泽盯着手机屏幕的眼睛有点发干。
就在康泽恼怒地想要砸了手机的时候,倪胭终于又回复了——“哦。”
就一个字!
康泽砸了手机,手机摔了个稀巴烂。
刚走进屋的经纪人吓了一跳:“阿泽,你没事吧?”
康泽黑着脸嚷嚷:“我要回国!我要参演王不疑那破片子!”
“回国是小事,什么时候都能回去。可是王导那片子,我上次不是说过了王导觉得你形象太好……”
康泽揪住经纪人的领子:“我说我要参演!我不演主角还不行吗?配角?龙套?你告诉王不疑,我不要片酬,一分钟的戏我给他一千万!”
经纪人觉得康泽一定是疯了。不过他还是一脸懵逼地去找王不疑谈。而且真的谈下来一个三分钟的小角色。是在女主黑化后养在身边的一个面首,女主给这个面首取名叫哈巴狗。
王不疑的意思只有这个角色可以考虑用康泽。经纪人硬着头皮转达给康泽,他以为康泽要怒,没想到康泽很满意这个角色。
康泽立刻给倪胭发消息:“我们很快又要合作了。”
这次倪胭回复得倒是很快,她发了个乐呵呵的表情包。
康泽看着那个捂着肚子笑个不停的表情包,也跟着傻呵呵地乐。
经纪人简直怀疑人生。他咽了口吐沫,总觉得情况不对劲。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事情?作为一个合格的经纪人,他决定从今天开始更加关心自己的艺人。比如,安排个心理医生。
·
康泽去找王不疑详谈的那天,倪胭正在舞蹈室里第一百零八遍地练习跳舞。这部电影里的女主角善舞,亡国之时因为一支舞蹈被新帝看中,最终她杀了新帝剧终时,又一个人在红墙绿瓦的宫中独自跳这支舞。
所以说,这支舞蹈很重要。而王不疑向来不喜欢演员用替身,给倪胭下了命令让她必须学好这支舞。
倪胭穿着广袖舞裙坐在地上,微微喘息着。她仰着头望着王不疑,撒娇:“好累的。”
王不疑板着脸,不肯心软。
倪胭藏在大袖子里的手去拉王不疑的大拇指,继续哼哼唧唧地撒娇:“你亲亲我我就继续练,亲一次练十遍!”
舞蹈老师本来是想跟王不疑解释倪胭已经练了很多遍并没有偷懒,她话卡在嗓子眼,听见倪胭的话,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然后舞蹈老师就震惊地看着王不疑蹲下来,在倪胭的额头、眼睛、鼻尖、脸颊、下巴和唇上各亲了一下。
倪胭扒拉着手指头,苦着脸:“还要六十遍唔。”
不过她转瞬灿烂笑开,在王不疑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不过我愿意!”
她站起来,甩着水袖旋转。旋转间,她的视线落向门口,看见康泽气愤的脸。她当然早就看见了康泽。
王不疑和舞蹈老师走离开舞蹈室,只有倪胭一人时,康泽果真黑着脸走进来。他质问:“呵,我还以为你是有多潇洒。在王不疑面前还不是像个小女人?”
倪胭靠着大镜子坐着,拧开一瓶矿泉水喝。在她的脸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儿。
康泽大步走进去,用力抓住倪胭的手,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质问:“你可别告诉我你爱上了王不疑!”
倪胭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她没有回答,视线落在被康泽捏着的手腕上。
康泽顺着她的视线,看见她手腕上的伤。他不是第一次看见倪胭手腕上的刀疤,他早就知道倪胭曾经为乔晟元自杀过。
康泽迷惑了。
“你心里爱的人是谁?乔晟元还是王不疑?”
倪胭给了他一个嘲讽的笑:“心死了的人,如何谈爱?”
第15章 巨星的裸替初恋〖15〗
倪胭眼中千帆过尽似的落寞笑容落入康泽的眼中,让康泽心里一抽一抽地疼。他抓着倪胭手腕的动作变成双手捧着她的手,把她的手递到唇边小心翼翼地吻。
他说:“我知道有人伤了你的心,可是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照顾你。我不是他,不会伤害你。是,我以前很胡闹。对感情从来都是玩玩。但是我会改的。那些女人我通通都不联系了,我谁也不要了,只要你!”
倪胭相信康泽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发自肺腑的,因为掌心的星图中康泽的第七颗星闪烁了两下。
但倪胭更相信所有的誓言都是有期限的。立誓时信誓旦旦,却经不过时间的考验。
倪胭的视线越过康泽,望向墙角的摄像头,缓缓摇头。
康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皱眉:“为什么是他不是我?”
倪胭摸了摸他的头,把他头顶的一绺微乱的发丝理顺,说:“做朋友不是挺好的吗?”
康泽扭头,质问:“因为他比我更像个老实人?”
“老实人?”倪胭若有所思。王不疑瞧上去像个老实人吗?
康泽猛地站起来,走到摄像头下,大声说:“言言根本不喜欢你,你只是她疗伤的药!”
倪胭笑了,笑得没心没肺。
“你笑什么?”
“他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