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之间的事。我是真得想认你为主,离开这里的。”说着,他面露焦急之色,眼神中露出三分诚恳真切。
这时,无情剑鸣叫起来。
剑灵道:“无情剑中剑灵如魁魅之流数不胜数,你,你能一一应付的完吗?”
我想了想,终于答应他。
“我该怎么做?”
“你放松,不要抵触我,等我融入你脑海,你便可以和无情剑三千神识相同,彼时,他们不过一念头,要死要活,全在你一念之间的事。”
我点头,放松了自己。
他化成一缕亮光,从我眉心钻进。瞬间,好像有人在啃噬我脑子,疼得我响大声尖叫。
而后,一阵箫声响起,温柔婉转,若虚若幻,我好似被一股温暖的海水包裹,安睡过去。
第45章 第 45 章
我听到一阵雨声,好像屋外下雨了。
“都三天了,她怎么还醒不了。”这是嬴师叔的声音。
“快了。”师父淡淡道。
我心中一喜,想着师父又跟来了,想睁开眼看看,却怎么也不能够。
“唉,那剑也忒霸道,都放了三百年,还这般。”嬴师叔边说边叹息,好像还摇了摇头。
两人站立的位置好像在窗户边,因为我听到嬴师叔无聊地拍窗子的声音。
“毕竟不是她的本命剑,要想用它,总得吃些苦头。”
“还好你及时出手,镇压下无情,不然,小丫头可就危险了——你这么说,无情是认下她了。”
原来,是师父吹得箫,救得我。
“算不上,只能说能被她使了。这一年的功夫,没白费。”
听师父说到这里,我心中愧疚起来本来说好半年即可修炼而成的心法,应叫我拖了一年,还只是勉强可以。我觉得有些对不住师父的苦心。
“她能行吗?”嬴师叔一扫轻浮态度,难得端庄沉重起来。
“天道玄之又玄,至今为止,只被她一人踏入,你觉得呢?”
嬴师叔急得来回踱步,“可,她目前来说,太弱了。你二十多年前虽一剑伤了帝尧那魔头,可他似乎痊愈的差不多,听说,还有了儿子,哼,说什么今生只爱凤百一人,全是假情假意......”
嬴师叔言语愤愤不平,而后消了消气,继续道 :“还是你好,天生是那样的命格,最接近成神......你若是能成神了,天下何时能轮到他帝尧嚣张......无渊海域那边,又开始不安分,天下,又要动荡咯。”
“师伯就算不能成神,也比你强。”高少辛从门外走进来,听动静,该是向我走来。
我心中发笑,已然能想到高少辛说这话的时候,翻着白眼,一脸鄙视嬴师叔的模样。
嬴师叔立马吹胡子瞪眼,大骂师门不幸,徒儿不孝。
高少辛坐到我床头,抱着我的头,小手一捏我脸颊,我嘴巴顺势张开,他开始往我嘴里灌了通苦药,难喝至极。
“唉,终于喝完了。”高少辛放下我,约摸是爬在床边,开始揪我头发。
“你快醒啊!我都给你煮了这么多天的药了,很累的,快点醒呀!”
我喉咙发苦,头皮还被他揪疼,恨不得跳起来打这个小混蛋一顿,可身体却动弹不得分毫。
未几,许是药效上来,我又昏昏沉沉睡去。
等我醒来时候,闻到一股烧鸡的味道。嬴师叔正坐在椅子上,吃鸡腿,还不时舔舔手上的油水,唆唆手指,发出啧啧的声音。
他不经意转头,瞧见我睁开眼睛看他,吓得一抖,手中鸡腿掉地。
我对他无声一笑,喉咙涩的生疼,艰难道:“师叔兴致蛮好。”
他神色尴尬,别过头,清了清喉咙,“醒啦?”
我指了指喉咙,“水。”他给我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我。
我从床上爬起,竟是从未有过的虚弱,浑身无力到随时可能倒下。
一杯水入喉,我才感觉活过来些。我问他,“我师父呢?”
他神色一怔,而后装傻,“你师父自然在万宗山上,你找他作甚。”
“我睡着的时候,听到师父说话的声音。”
“你听错了,屋内始终只我一人。 ”
“那箫声你怎么解释?我在塔中听到师父的箫声了。”
“那是我吹的。”他掏出一只长箫,吹了起来,十分扎耳,简直就是折磨人的。一曲奏霸,他挤眉弄眼,“这是我吹的,比之你师父,是不是要好很多?”
说完,他又没有自知之明地瞎吹起来。
他竟然妄图和师父比,这简直就是对师父的一种侮辱,我气得浑身发抖,又受魔音灌耳,到底虚弱,倒床上晕了过去。
我不知为何嬴师叔否认师父的到来,高少辛听到我的询问也不承认师父来过瀛洲,他神态不像作假,反倒叫我以为是自己做了梦,误以为真了。便不再纠结此事。
我在瀛洲仙岛上修养半个多月,才算伤势痊愈。
期间,王吴冯三人不时来看我,还与我说些笑话,养伤期间,还不算太闷。
一天,他们说起瀛洲仙岛的历史,我想起我本来要去方丈仙岛的目的,就随口问他们有谁可知方丈仙岛在何处。
冯庸雅三人也不知晓,后来去百书阁里找了张地图,我们几人一起研究,发觉方丈就在离瀛洲仙岛不远处,往东行三百余里。
冯庸雅见我对方丈感兴趣,就叮嘱我那里是禁地,不可去。我反问她为何,她支吾半天,也说不上所以然,只记得靳掌门叮嘱过他们。
我想着多半是靳掌门怕他们胡闹,乱跑,才吓唬他们的,就和花稻以前还骗过我山上有老虎,会吃人一样,就全然不放在心上。
口中答应冯庸雅,心中暗暗记下地图。
又带了几天,我辞别众人,靳掌门派了一船夫带我乘船回去。
半路上,我叫那船夫绕过瀛洲往东走,船夫答应,行了半天后,我终于瞧见方丈仙岛的影子。
又过了片刻,船夫在边上靠岸。
方丈仙岛上满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不见人迹。我叫船夫等我片刻,就孤身入了林内。
我记得李重阳说过,凤犀木生长在方丈仙岛中心,百年才长三尺,很是难得。凤犀木制作的凤犀琴,弹奏起来,犹如凤鸣朝阳,悦耳动听。
沿着一条小径走了两刻,我才猛然发觉不对劲。
此地既是人迹罕至,为何会有一条小径?我捏了捏无情剑,心道,岛中多半住着人,来都来了,那人总不能是洪水猛兽,见人就要吃吧?
我这么一想,心中一安,脚步轻松许多。
不久,从一人高的杂草中走出,瞧见了一顶茅草屋,屋内煮着饭,却不见人影。
“铮——”
一阵破空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