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说:“没关系,总会有办法的。”
神棍仰视着看他,凄苦的表情渐渐转作无限信赖,说:“江炼老师,我全听你的。”
……
被人视为人生导师,还真是怪得意的,这得意从梦里延伸到现实、延到江炼熟睡的唇角。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听到一声响亮的:“喝……多……咯……”
什么意思?他喝多了,才会做这样的梦吗?
又是一声嘹亮的“呵……哆……啰”。
江炼一下子惊醒了。
窗外有蒙蒙亮白,天亮了。
所以刚刚那是……鸡叫?但江鹊桥不是一直走“哦哦哦”路线的吗?再说了,鹊桥一直叫得很婉约,不会这么中气十足气吞山海……
又一声鸡叫过后,韦彪不耐地叹气,况美盈则把脑袋缩进睡袋里、喃喃抱怨着哪家的鸡这么没眼色,只有神棍,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怔了两秒之后,他反应过来,大吼一声“是我们解放啊”,就扯过外套,连滚带爬,像是滚下床去的,紧接着,又滚出了屋。
解放?神棍曾经提过的,勇斗凶简的山鸡曹解放?
江炼一阵好奇,也没了睡意,外套一裹,麻利地下床跟了出来,才刚出门,就听见神棍的惨叫,紧接着,就是绝望的控诉:“我们解放,怎么胖成这样了?”
其时,有一部分山户已经起床了,正在门前帐口洗漱,西北早间多雾,淡淡的雾气笼罩着毡房和大小帐篷,也弥漫上路面。
来客就是来客,自带行尘,和住客的安稳截然不同,江炼一眼就把这新到的车和人都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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