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人是有执念的,这件事恐怕没有人会比钟遥知道得更清楚。不仅知道,他更是深有体会。
孟明奕在那人身上吃的瘪,不会就此勾销,每一次都是等价代换,转移到他的身上。
再好比今天,他一直得不到的人去给陆岸做了男主角,而陆岸又是他费尽心思想要亲近的人,双重打击加持下,孟明奕不发疯才是怪事。
钟遥其实早在中午机场偶遇就预料到了晚上这一出,最初那会儿他会觉得茫然,在痛苦中小声哭泣着不公,而一次次的不公只会让他学会认命。
孟明奕就是这样的人,在电视上看到那人时会一把夺走钟遥手中的遥控器,酒宴中偶遇,他人模人样地端着酒杯四处交际,回来后颈子上多了几道掐痕的是钟遥。
钟遥定了定神,静静等待着新一次无妄之灾的降临。
孟明奕施加给他的刑罚从来都不止是痛,痛在其中的成分占比并不高,比起施虐,将一个人完完全全掌控在手中,观赏惊惧窒息的神情,才是最能致使他兴奋的佐料。
——他会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性|癖吗?
他不敢的。钟遥常常恶毒地想,立牌坊这种事,孟明奕干的比谁都纯熟。
在喉管又一次紧绷难挨之际,钟遥恍惚在耳边听见孟明奕咬牙切齿的声音。
“遥遥,在裴泽身边呆的是不是很开心?”
噢,原来这一次不止是双重刺激,还有他身为主人对所有物宣告主权的第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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