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迦担心我会害怕,不停地跟我说话。
他说到后面的时候,提起慕桁赶我离开的事情,我没想到还真是有苦衷。
朵雅,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灵力的事情……实际上我跟慕桁都没怪你。变强变弱都是无关紧要,其实他那么对你,真有苦衷。他之前算过一卦,是针对你的凶兆,否则也不会在早清楚你能力的情况下,还对你恶言相向……
黑暗里,容迦跟我说了很多。
我慢慢的了解到,这一趟西坪村之行原来一切都在慕桁的掌控里。
因为预言到我会在东临山遭遇空前危机,会被西坪村封建又信奉神明的村民当作妖怪对待,所以恶言让我早点下山。
可我离开,却成为慕桁的担忧,他担心我会顺应天命遇到危险,还是让容迦来保护我。
没想到还是没来得及躲开卦上的命理走向。
突然知道真相的我,木讷的好半天没有反应,倒是痴痴傻傻的问容迦。
那他现在呢?去哪儿了?
在哪儿,我也不知道,我带着药就来找你了。
容迦迟疑的声音淡淡地在漆黑的菜窖里响起。
可能跟林峰去找舒浅他们,可能没走,还在原地犹豫,也有可能跟我们一样来了西坪村,什么可能都有,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会放不下你。
听到容迦提及慕桁放不下我的话时,我脑子里突然混乱一片。
一时间,他后面说的话都被我刻意的忽略掉。
只是一遍遍想着慕桁对我的心思。
放不下我!
我能真的这么觉得吗?
朵雅,朵雅?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容迦叫了我很多遍,最后都差点怀疑我被熏晕过去。
他紧张的声音一遍遍响彻在菜窖里。
直到他因为紧张,而蹦着朝我的方向过来,却不小心倒在地上发出脆亮的声响。
我这才醒过神,担忧地询问容迦。
容迦?你怎么了?有没有事!
我看不清四周的情况,就觉得那声音听着很响,他摔得肯定很疼了。
容迦极具男子气概的安慰我,还说自己没事。
可他声音里的颤抖,是明显的疼意。
你躺那别动,我过来。
比起容迦,现在的我应该是比他强点。
我沿着菜窖的墙壁一点点磨蹭到容迦的身边。
边磨蹭,脑海里边计划着自救的办法。
脑子里灵机一动,我想到个办法。
在接近容迦的时候,我也没帮他起来,而是自己也躺倒地上,摸索着寻找容迦身上的绳索接头。
容迦,我先给你松绑,回头再给我解开。这地方不宜久留,难保那些乡民不会去而复返来找我麻烦,要是牵连了你,害了你,那我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胡说八道什么,我们谁也不会死的。
我没搭理容迦说的话,身体被绑成粽子一样,只能在地上不停地蠕动,以备于靠近容迦。
看不见绳子接头的方位,我只能通过跟容迦沟通,嘴唇一点一点的挪向他绑着绳结的手掌。
可是,我们太急于离开菜窖。
以至于我们都忘了,男人跟女人的不一样。
我就这么磨蹭着他的身体,夏天的衣服又薄,肌肤跟肌肤相碰,空气里一时间带上了暧昧分子。
我们都感到了尴尬。
甚至,我听见了容迦越发粗重的呼吸声。
我们,还要继续吗?
第1107章 逃出生天
心无旁骛,将胡思乱想抛掷一边,就可以继续。
我尴尬地松开嘴,边将心绪放缓,边提醒呼吸有些粗重的容迦。
我们两都太年轻,以助于还不能讲男女的心思放下。
否则,我们也不会因为轻轻地触碰就会心跳加速。
而这些的前提都不是因为爱与不爱,而是因为陌生所以才会紧张。
我听着耳边渐渐放平的呼吸声后,容迦的声音才迟迟响起。
你继续吧,不然都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逃离这里。
我听到容迦这么说,也不再拘束自己,长呼了一口气,顺着容迦的指示寻找着绳索的接头。
那些农夫们是用绳索将我们背着身子反绑在后腰背上。
接头打得死劲,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捕捉到接头的位置,用力扯咬开才扯开。
容迦身上的绳索一松开,他就在半空打了个响指,祭出一张明黄色的符箓,然后用灵力点燃周围的光亮。
淡黄色的幽光徐徐的亮起,我才看清楚彼此的模样是有多狼狈。
因为是置身在地下菜窖里的缘故,我们刚刚为了自救,不得不在墙壁上跟地上磨蹭,满地绿黄色菜埂子跟咸猪肉全都蹭到我们身上,绿绿的,黄黄的,还带着猪肉的红色,好不脏兮兮。
我身上的绳索还没被打开,我就盯着容迦身上的污垢,忍不住笑出声。
苦涩里求着玩笑,也亏我笑得出来。
快来帮我解开,一天没吃上东西,这会儿都是饿死了。
菜窖里的东西都是生的,我还没习惯到吃生肉生菜的地步,折腾了一天,我整个人都累得不行,只想逃出生天,再填饱肚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绳索在被解开的时候,我的视线就不停地打转在周围,菜窖的西南角墙壁上有个水泥做的梯子,顶上是个被多次反动过的木盖子。
我心想,这上面应该就是出口。
绳索一解开,我就麻溜儿地招呼容迦爬上去。
木盖子上面应该有石头压着,你等着,我先上去出出力,探探风。
容迦受伤了也不忘照顾我这个女人,扔掉手里的绳索,大步爬上梯子。
顶上的木盖子果然是压着石头,看容迦吃力的撑起手,我心里着急得很。
需不需要我帮忙?
我在下面干着急也没用,捉摸着要不要上去帮容迦。
意外的是听到容迦不悦的低声回复:我一个男人还需要你个女人帮忙?干脆别做男的了。
容迦的大男子心里做了怪,力量忽然加强,一把掀开了顶上的石头跟木盖。
头顶的视线放了大亮,我顺着顶上照下来的灯光一看,这才发现外头都已经天黑了,周围漆黑的,不比这菜窖里的可视度多多少。
不过聊胜于无,好歹是见了光,听到容迦说外面没人后。
我心下一喜,紧跟慢爬的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夜晚的凉风吹在身上,凉飕飕的,我却没感到一丝不舒服,而是呼吸到自由的欢畅感。
他们押我们回来的时候是从这个方向来的,我们顺着这个方向走,应该能逃出去。
我们逃出生天的地方是村长家的后院,天色接近深夜,他们已然进入梦乡。
容迦指着我们来时的方向告诉我。
我不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