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在他耳边轻声道。
肩胛伤处血肉模糊,并非贯穿伤,子弹还嵌在里面。
杨清笳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气,稳住有些微抖的手。
“我要动手了……”她轻声道,也不知是告诉对方,还是仅仅为自己鼓鼓气。
杨清笳屏住呼吸,果断下刀,用匕首麻利地在伤处划了个十字。
饶是段惟昏着,此时也被非常人可忍之痛激得迷迷糊糊惨哼出口。
“别咬舌头!疼就咬我!”
她话音未落,对方竟真的一侧头,猛地咬在了她露出的颈根处。
杨清笳毫无预兆地被对方死死咬上来,嘴里忍不住泄出一声痛呼,却不敢再耽搁,当下忍住痛,将匕尖刺入伤口。
“唔……”段惟浑身肌肉一绷,嘴里咬得更紧,身体也开始挣扎抽搐。
他痛,她也痛,如此凶险之刻,二人竟感同身受。
杨清笳一手握着匕首,一手将他按在自己怀里,如今再无第三只手可用,只能用尽浑身上下力气夹住他。
待子弹取出来时,两个人均是汗如浆洗。
“清……清笳?”
他松开嘴,疼痛让他终于有些个清醒。
“是我。”杨清笳见他暂时恢复了意识,来不及高兴却赶紧问怀中人:“我已将你肩头子弹取出,这两个瓷瓶哪个是伤药?”
段惟鬓发散乱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菱唇沾上浓艳的赤色,此刻无力歪倒在杨清笳的怀中,竟显得出奇的脆弱,他勉强道:“黑色、内服,白色——外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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