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单给了一队卫兵,至河北再与前军汇合,令下当日便命出发,我只来得及和她说了一声珍重。不过独孤绍的任命虽风光醒目,又经圣旨相送,我却也未能与她多说上几句话,只随李旦向她父亲和她敬了一杯酒,说几句鼓励的话,约好回来再去城外酒肆喝酒,便眼见军旗挥舞,耳听靴声橐橐,将士开拔,离都而去。
李旦直守至大军远去、尘土平息才回转身,我眼见从人要护送他回宫,忙地推开车门叫住他,一跃下车,拒绝了从人所递之帷帽,接过缰绳,翻身上马,与他并辔:“三郎不急着回去罢?陪我走走。”
李旦讶然看我,眼向身边几个年长的从人一看,那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默不作声地退开,与从人们一道将我们围住,前后相去皆是数丈,独留我们二人在中间,缓辔徐行。
我细细将李旦打量了一眼,他已蓄起了少许胡须,看起来更像他父亲了,然而神情体态,却又不及李晟远甚,我记忆中的李晟总是雍容的,哪怕是蹙眉的时候,也带着一股为人君、为人兄的源深沉稳,李旦认真时也能带出些稳重的样子,可不知为何,却总让我想起刚出阁时的李睿——青葱、毛躁、稚嫩,哪怕愁着眉,或是生着气,看起来也没个威严的样子,也不知是他真的太小,还是我已老了。
李旦被我看得不好意思,身子动了动,催马前我半步,低声道:“阿姊有事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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