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张A4纸递给慕婳，“慕小姐，这是流程单，都写得很清楚了，您先看看。”

化妆师和慕婳合作了两年，慕婳的电影和广告的演员的妆基本都是她画的。

她刚开始也有点怕这位脾气大不好惹的导演，没少被骂，相处久了才真正了解到慕婳是刀子嘴豆腐心，工作严厉，私下其实挺好相处，只是看似高冷，心肠很软，胖胖助理就是慕婳从街上捡回去的。

所以她很敏锐的洞察到气氛不太对。

这位工作人员的手应该早就酸了吧，慕导都没接。

自己家公司的员工，慕导没理由让人家尴尬，而且慕导并不是会无缘无故摆架子的人。

“为什么，”慕婳目光终于落在纸上，“是你送？”

即使她坐着姜菀站着，高度上矮一截，但明显气场更盛。

“我是薄总的秘书，”姜菀微微一笑，“才刚入职，还在学习阶段，很多东西都不懂，当然只能从小事做起。”

秘书。

明艳的笑意在慕婳眼尾一点点化开，语调慵懒随意，“他很早就不用女秘书了，怎么就你特殊呢？”

姜菀依旧保持着给慕婳递流程单的动作，“慕董事长开口，哪有薄总拒绝的余地。”

“嗯，”慕婳点了点头，“也对。”

“晚宴七点准时开始，各界名流都会到场，慕小姐尽量不要迟到。”

“知道了，你出去吧。”

姜菀把流程单放到桌上，因为慕婳从头到尾都没有要接的意思。

等姜菀离开后，化妆师关上门，回头就发现慕婳神色冷淡得让她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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