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的好,乃是女皇身边的近臣,却不知自己几乎每时每刻都得保持着谨慎,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做错某事。
伴君如伴虎。
一不留神,便会坠入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看来涂山匡并非这件事情的主谋……可究竟是谁呢?”涂山倩暗自思量,再次把可疑、或者有实力办到这件事情的人排除了一遍,但仍旧无果,只能作罢,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深究。
涂山匡与别人勾结,自己接下来只要从他的嘴里撬出主谋的下落,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还有一件事……涂山匡的儿子死了,从尸身来看,应该是始于不久之前,被一击轰杀。”平总管又接着解释里面的情形。
“哼……!”
涂山倩冷哼一声,眸光一寒,并未表露出其他意思。
府邸的搜查,暂时告一段落,至于那些下人,纷纷被遣散,不准逗留。
数百号下人如蒙大赦,纷纷朝着青丘城的四处逃窜。
至于那些下人的身份来历,究竟是否混入了洗劫皇城内库的主谋,自然瞒不过涂山倩的眼睛,除非对方比之她的力量更强。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如果那主谋比她还要强,根本犯不着遮遮掩掩。
直接动手用强,岂不干脆?
既然府邸里没有涂山倩想要的结果,那么涂山匡就成为了这件事情唯一的突破口,因此,命御林军好生看待后,便下令将涂山匡押解回宫。
偌大的府邸,再无一个人的踪影,充斥着沉寂。
甚至公府的方圆数米,任何人都不敢在此驻足,纷纷避让不及。
……
皇城,大殿当中,涂山倩高高在上,平总管在前,身后乃是两名御林军正押解着涂山匡,偌大的空间内寂静无声。
“将他留下,你们下去。”
“诺……”
几乎刹那间,平总管便带着两名御林军消失在涂山倩的视线之中。
殿内只剩下了涂山倩与涂山匡两人。
涂山匡双目仍旧无神,对涂山倩充耳不闻,仿佛丝毫没有被他放在眼里。
“呵呵,涂山匡,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不惜杀害自己唯一的子嗣,常言道,虎毒尚不食子,而你!堪比蛇蝎之心!”
涂山青身死的消息,她当时脸上虽说没有波澜,但心里却很震惊。
☆、第一百六十九章 无畏女皇
据她所知,涂山匡向来对自己的儿子疼爱有加,甚至说溺爱也毫不为过,虽说平日里并没有表现出来,但仍旧不可改变宠溺的事情。
至于涂山匡平日里严厉,乃是为了不让自己儿子恃宠而骄。
如果不管不顾,让涂山青肆意妄为下去,此前可是有了无数的例子,皆因此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误入歧途。
言归正传,其实涂山匡原本就已经做好了必死的打算。
虽然,很想苟且偷生。
但奈何女皇陛下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啊。
先前一直沉寂在临近死亡的悲意。
因此,才对于外界充耳不闻,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在他看来,反正事情都演化到了现在这般不死不休的地步。
涂山倩断然不会再给予他再活下去的机会了。
同时,他心里不禁诧异与气愤。
平白背上了洗劫内库的黑锅,无论换做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但话又说回来了,涂山倩究竟是从哪里得知自己乃是洗劫内库的凶手?
但想来不是空穴来风。
极其可能乃是某人的栽赃陷害。
他心里充满了不甘,他心里很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谁在搞鬼。
否则,死不瞑目!
而涂山倩因为这个误会,势必想从他这里知道一些什么。
涂山匡并不是蠢货,相反,他很聪明,瞬间便把其中的利弊想清楚了。
反正他什么都不清楚,即便想开口,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倒不如直接闭口不言,应该没有什么比死更糟糕的事情了。
左右难逃一死,为什么要屈服呢?
无畏女皇,古往今来,他涂山匡应当是独一份吧!?试问谁敢如此这般?
所有人在涂山倩面前,皆战战赫赫,但是唯独他,今日,敢公然与之叫板。
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可是异常可怕的。
就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能让他所畏惧的?
但在涂山倩方才那番话落下的时候,他坚定不移的心,不禁又开始动容了,眸光一颤,满脸的难以置信,自己的儿子……死了!?
死了!?
怎么会这样……
不对!
据对方那番话所言,他乃是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
简直荒谬!
可笑至极!
“哼,堂堂的青丘之主,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动用如此无耻的手段,真让匡某大开眼界,你休得拿青儿威胁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至于你的问题,我一个字都不予回答,我劝你趁早断了这份心思。”涂山匡冷笑一声,那番话的可信度,其实并不高,而且更加可笑的乃是自己杀害了涂山青,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把他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涂山匡只当这应该是对方拿自己儿子,欲从自己嘴里诈出内库宝物的下落。
至于涂山青的下落,如今应当已经落在了对方的手里,如果他所料不错,对方首先,以涂山青的死讯来惊醒自己,让自己为之惊慌失措,乱了阵脚,然后再抛之利诱,以涂山青之名,让他无奈妥协,一旦自己交代,势必就是死亡时刻的到来。
即便实力微弱的涂山青,亦不能幸免于难。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涂山倩又怎么可能给自己留下这等隐患?
至于让自己儿子陪自己一同赴死,也实属无奈之举。
如果有活下来的机会,他又怎么会不去争取呢?
即便自己配合涂山倩,到头来仍旧难逃一死。
“不知所谓!你还不配让我骗你,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涂山倩仿佛早有预料,本来就没有指望着对方立即答应自己,否则的话,他倒是要奇怪了。
至于那番巧舌如簧,则被她自动过滤。
“你青丘之主不可一世,但我也不是那么好骗的,还是先前那番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再枉费心机了。”涂山匡仍旧不为所动。
“你看这是什么,事已至此,再抵赖有用吗?”涂山倩不禁有些狐疑,自己一系列质问,对方如若无事,简直不符合常理,如果不是有了确凿的证据,她还真的就要动摇了。
“嗯……灵茶?”
涂山匡有些不明觉厉,搞不懂对方手里的灵茶与自己究竟有着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