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满满的欢喜:“小姐,你没事吧?”
谢愫心中慢慢琢磨着这人和那白胡子刚刚的对话,这个花蝴蝶似乎是魔界的人?似乎还是个魔界的头头?就是不知道是大头头还是小头头了。
虽然谢愫没有修真的打算, 但因为玉太子的辛勤教导,谢愫对修真界的常识还算知道得比较多。
在修真界,正经的修士以灵气为修真原料,魔界的魔人以魔气为修真原料。
自从修真界有记录以来,修士与魔人就是天然的对立方,灵气和魔气互相克制。
再加上魔人似乎都易爆易怒,行事乖张,明目张胆地做了许多坏事,他们天然就成了邪恶的一方,而修士自然成了正义的一方。
玉太子跟谢愫说起魔人时,眼角眉梢都带着厌恶,但谢愫与两方都没接触过,自然说不上对哪方有恶感和好感,也因此,她对着这个魔界的头头还能冷静地待他。
只是……不管这花蝴蝶是好人还是坏人,她与他都从未有过交集,这个魔界头头为什么要叫她小姐?
花蝴蝶见她不答,以为她受伤了,拎起她就要检查,谢愫忙推开他,微微一笑:“我没事。”
花蝴蝶始终不放心,虽然谢愫身上并没有伤口,连一滴血都没有流,但她担心谢愫是不是受了内伤,想给她检查检查,但谢愫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他立时就怂了。
想了想,他凭空变出了一个玉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褐色的药丸,和煦地对谢愫笑道:“你先把这个吃了,吃了这个我才放心,恩?”
虽然玉太子没教过谢愫不可以吃陌生人的东西,但他可告诉过幼妹,出门在外,吃食上要小心又小心,离了眼的食物和茶水都不可以入口。
谢愫思索了片刻,这魔实在厉害,十个她都干不过人家的,因此,她试探着淡淡道:“我不想吃。”
她素来审时度势得很,这魔神色有片刻的不对,她就立即将这成分不明的药丸吃下。
但那个花蝴蝶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眸中甚至溢满了无可奈何,声音中带了些无奈:“好吧,小姐,你还是这么任性。”
多说多错,因此谢愫并不搭话,只是用波光粼粼的眼睛专注地望着他。
花蝴蝶呼吸一窒,眼神有些飘忽,不知道望向了何方。
几瞬过后,他才整理好了情绪,开始与谢愫谈起了正事来:“小姐,你是什么时候穿越到这儿来的?现在过的好吗?”
谢愫:“挺好的。”穿越是什么意思?
花蝴蝶叹了口气:“之前是东方白,这个是什么魔界少主,都不是什么正常人物。”
谢愫:“节哀。”东方白又是谁?
花蝴蝶继续絮絮叨叨:“小姐,我穿越的节点,刚好是魔界少主被他亲爹扔进了万蛇窟,他修为不够,活生生被蛇咬死的,我穿越过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即将被万蛇之王之王吞吃入腹……后来我从万蛇窟活着出来了,成了魔主最得意的继承人。”
他想了想,虽然很想要小姐为他牵肠挂肚,但他不想要小姐伤心,到底还是将自己的挣扎求生一笔带过,转而用担忧的目光望向谢愫,他的小姐自小就被养得娇娇的,一个人在异世,没有人护着,还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头。
想到这儿,他的神色不由得阴鸷了几分,都怪该死的赵桑,自己找死还牵连了他的小姐。
因为他做了二十几年的面瘫,即使换了具身体,他也习惯了面无表情,因此,即使他心里恨得不行,脸上也依旧什么都看不出来。
谢愫对人的情绪感知很敏锐,虽然眼前这魔面无表情,但她下意识地觉得,这人好像很生气,因此,她试探着夸了一句:“你真棒?”
他这才发现不对劲来。
沉默了几息的功夫后,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沉稳,格外地让人有安心感:“小姐,你是不是忘了我了?”
谢愫素来谨慎,即使她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个魔对她并无恶意,但她依旧迟疑了许久,最终还是因为敌我悬殊的实力对比,才点了点头。
这只可怜的魔抑制不住地喘了几声的粗气,终于冷静了下来,他拉过谢愫的手,认真地道:“你叫谢愫,谢氏集团的继承人,而我,名为白时铎,自幼与你在谢宅长大,你接手谢氏之后,我做了你的助理,帮你搭理你的财产……”
经过白时铎口干舌燥的一番解说,谢愫终于明白了“穿越”是什么意思,知道了这只魔为什么叫她小姐。
谢愫淡定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
白时铎看了她半晌,发现她脸上并没有激动的神情,他不由有些失落道:“你不信我么?”
谢愫神色淡淡地望向他:“我信,只是……这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不是么?”
与白时铎不一样,谢愫并没有所谓的前世的记忆,那些出自白时铎口中的,两人曾经历过的事,她并没有记忆,反而是身为褚秀的记忆,从小到大她记得清清楚楚。
她从一个啼哭的婴儿成长至外傅之年,她的父皇母后、太子皇兄亲手将她拉扯长大,付出了多少的心血?怎么可能就凭这个陌生人的一句话,就地抹杀?
看见谢愫的态度,白时铎的心一点点沉了下来:“不是的,我们只是穿越了而已啊,你怎么能把过去的自己抹杀掉呢?”
谢愫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这重要的吗?在我恢复前世的记忆之前,现在的我,选择了这一世。”
这话说的坚定,白时铎哑了哑,到底还是没有继续劝说,他与谢愫相识多年,哪里不知道她的脾性?
他也不再在这上面继续纠缠,转而说道:“我会想办法让你恢复穿越前的记忆的。”
“随你吧。”谢愫轻叹一声:“或许那时候我真能改变决定呢?不过我希望,在我父母和皇兄还活着的时候,不要。”
两人摊牌后,谢愫也放下了对白时铎的戒心,虽然她并未选择白时铎的阵营,但她心里下意识地相信他,觉得他决不会害她。
白时铎倒是有些磨磨蹭蹭的,询问她愿不愿意去魔界做客。
就算做客,也不该是这个时候发生的事儿,谢愫冷笑一声,伸手将他的肩膀戳倒:“我要回去,我皇兄肯定急疯了。”
白时铎呼吸一顿,好半晌,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