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下眉头,楼梯间的嘈杂声让她耳朵里面一阵阵嗡鸣,听得不是很清晰。
白小微仔细的听了一会儿,诧异的道:“是没有了,难道是虚惊一场?”
秦怡然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捶捶有点发胀的小腿,“搞不好就是一起乌龙事件!”整个人神经一放松,这会儿觉得头好像特别的痛,强忍着骂人的冲动站起来。
“走吧,我们走到上一层面去等电梯,等下肯定会来电的。”
白小微就着昏暗的应急照明灯看不清她的脸色,但是听出她说话的声音里掩不住的疲惫,赶紧上前扶着她的胳膊,让她身体的可以依靠在她身上。
“没事,我就是最近有点用脑过度,没有睡好,过了这阵儿又能壮得像头牛了。”秦怡然朝着白小微露出一口白牙,挥了挥右手,发觉没挥动,才想起来胳膊上还挎着自己的包包,包包里的重量竟让此时的她觉得格外的沉。
一阵刺眼的光,照的两个人都眯起了眼睛,果然来电了!白小微眼睛先适应过来,见还有两级台阶就到上一层面了,忙半扶半拉着秦怡然往上走。
“咚..咚...”一阵急乱的脚步声从上面传下来,秦怡然抬头看去。
就看到两个男子急匆匆的往下冲,好像刹不住脚似的,眼看着就要冲到她们两人面前,白小微却是被吓住了一样,呆站住不动,秦怡然赶紧拉了她一把,两人往边上避一避。
谁知那左边的一个男子也不知怎么回事,走到她前面的一个台阶脚下一滑,直直的朝着秦怡然身上扑过来。
秦怡然下意识的松开白小微的手臂,还没来得及抓着扶手,整个人已随着男子扑过来的惯性往后倒去。
那一刹那间,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后脑勺撞击在水泥台阶上,她好似还能听见那声闷响,并没有感觉到疼痛,或是没有来得及感觉。
她只看到白小微向她飞扑过来,她扯起嘴角,想跟她说没事,但是没能成功,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好像腾空翻了几番,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章 魂穿千年
秦怡然是被一阵阵仪器声吵醒的,她感觉整个人好像轻飘飘的,有一种莫名的失重感,只记得自己摔下楼梯。
奇怪的是并没有感觉到身体哪里有疼痛,她疑惑的睁开眼,然后吃惊地发现自己好像漂浮在半空中,看着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了各种仪器。
还没等她搞清楚什么回事,突然旁边监护的一个护士飞快的跑了出去,另外的一个护士立刻趴在床上对床上的人做心肺复苏术。
秦怡然已经隐约的明白躺在病床的人就是自己,她慢慢靠近自己的身体,除了头部被纱布包住看不出究竟,右侧脸颊上有两道擦伤印,已是结了痂。右边胳膊和右边的小腿上都上了石膏,看起来跟木乃伊有的一拼。
秦怡然看的有点想笑,从小到大她就跟男孩子一样,体力好的的跟头牛一样,感冒都少有,这次倒好,一场乌龙火灾直接就把自己给整成这副鬼样子。
身后的病房的门被人猛地推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刚刚跑出去的护士走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医生一边检查各种仪器的指标,一边吩咐旁边的护士准备电击。
秦怡然注意到自己的心电监护仪上已经变成了一道直线,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有点紧张起来,看着病床上的自己被电击的像个破布娃娃似的。
她突然有点不知所措,一边紧紧地盯着心电监护仪,一边不住地在心里喊:秦怡然,你争气点!你辛苦努力了这么久,还没腾出时间来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你难道就要对这个世界说拜拜了吗?你这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吗?
随着医生一下下的电击,身体只是被电击物理反应震动几下,其他没有一点动静。
秦怡然看到医生停下抢救的动作,紧张的盯着医生看,只见那医生对着旁边的医生示意了一下,旁边立马有人记录下来:二零一八年六月十六日,十点四十五分***患者心跳聚停,经抢救无效,已无生命体征......
秦怡然浑浑噩噩的不知怎么从病房里飘了出来,在病房前的走廊里看到哭的双眼红肿的白小微,还有公司的几个同事,大家都在抹着泪,估计是都得到了消息.
秦怡然有点茫然的想,幸好父母前两年意外过世了,不然知道这个消息,还不知道多伤心,秦怡然从他们旁边飘过,在走廊的尽头意外的看到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程锦川!
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以往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略显凌乱,衬衫的领口解开了两粒纽扣,领带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袖口也被挽到了胳膊上。
秦怡然看着他一阵风似的往里冲,不由得跟在他后面一起往里飘,看到他停在自己的病房门口,抓着一个医生的手臂,嘶吼道:“怎么可能抢救无效?你们凭什么宣布她已经死了!啊?凭什么?我要带她转院!....”那声音已是沙哑的不能听。
那医生被他扯得东倒西歪,旁边一个护士看不下去了,“这位家属,病人送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度昏迷,我们医院是尽全力抢救了!...”
秦怡然差点笑出来,他哪是她哪门子的家属,他是她的雇主,充其量能算是个朋友。
旁边公司的其他同事也看到了,纷纷上前来帮忙拉开,一边劝阻一边齐力把他的手从医生的胳膊上扒拉下来。
程锦川却是手肘一抬,两个轻旋就把拉着他的几人挣开。一把推开生前的医生,冲进了病房里。
秦怡然忍不住跟着进去,眼前的一幕却让她有些吃惊,程锦川半跪在她的病床前,双臂把自己的身体紧紧地搂在怀里,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脖子上。
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但是从他抖动的双肩和偶尔压抑不住的呜咽的声,都显露一个不争的事实,虽然有点难以置信。
这还是她认识的程锦川吗?那个一天到晚都彬彬有礼的程锦川?那个一天到晚都假正经的程锦川?那个她从大学时候就认识,一言一行都像教科书的程锦川?那个坑了你你还笑着感谢他的程锦川?许多人都把他当神一般存在的程锦川?那个一直坑她,奴役她,让她恨得经常磨牙却又无可奈何的程锦川?....她竟然感觉到心尖上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带点酥酥麻麻的疼。
秦怡然一直到在墓园里看到属于自己的那一块石碑,才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已经离开这个世间,其实也不能怪她,谁有这样的机遇估计都不会比她更淡定,她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