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缘由的同时,对这穆王府一事也是颇为好奇。
现在听到杜仲大夫提及这穆王府,让卢少业晃了一下神的同时,对这杜仲大夫也是越发的好奇。
鹤东归金疮药,最早是源自穆王府,这样的事情,连卢少业都不晓得,可那杜仲大夫却是一副似乎了如指掌的模样,显然他对穆王府应该是有所了解的。
而看杜仲大夫的年岁,说不准,当初的事情,他也应该是知道一些的。
卢少业眯了眯眼睛:“多谢杜大夫提醒,其实即便杜大夫不说,这药我也是不再打算用了,总觉得这药名声响亮,可若说药效上怕是也只是那样罢了,如若不然的话,当初穆王爷身受刀伤不治而亡,可见这药也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杜仲大夫在整理药匣的手,顿时僵了片刻,但片刻之后却笑得越发浓:“这个我到是不晓得,我只是从前在京都之时听说过,穆王爷身经百战,百战百胜,更是几次死里逃生,不单单是因为穆王爷武艺高强,手下侍卫骁勇善战,能够以一当十,更是因为穆王爷有一件天蚕软甲。”
“据说这件软件由天蚕丝加上铠甲制作而成,柔软轻薄,能够贴身穿着,表面看着与常人无两样,却是能够刀枪不入,保得性命。”
“而这件天蚕软甲,据说穆王爷但凡征战必定会穿在身上,可偏偏在在剿匪之时并没有穿在身上,想来穆王爷仗着自己屡战得胜,所以有些忘乎所以了吧。”
杜仲大夫捋着胡须笑道:“这些不过是我道听途说,卢公子只当做闲话听听就是,莫要往心里头去。”
“这是自然。”卢少业点头,拱手向杜仲大夫道谢:“多谢杜大夫看诊。”
“这是应该做的,若是哪日再有什么身子不爽快的时候,随时来就是。”杜仲大夫也是拱手还礼。
那边,沈福海已经将东西交给了沈文武,也说完了话,看卢少业似乎也已经看诊完了的样子,便提出告辞。
一行人再次坐上了牛车,往河西村走去。
而送走了这些人,水生接着回去研磨药材,一边吩咐了沈文武:“去后院里头瞧瞧可还有什么吃食,咱们晚上用不用做饭?”
沈文武咧嘴应了一声,往后院里头去了。
探头看他走远,水生看了一眼依旧在翻看医术的杜仲大夫:“师父,那姓卢的可是从京都里头来的,您和他说这么多,不怕他……”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十五年了,也是时候该查清楚了,若是再查不清楚的话,难不成要带着这个遗憾到棺材里头不成?”杜仲大夫略叹了口气。
“可是,这样的话……”水生拧了眉的,道:“这么多年来,师父一直避世不出的,若是此时再去追究此事,这么多年岂不是全都白费了?”
“避世?”杜仲大夫的眉头拧在了一起:“说的当真是好听。”
与其说是避世,到是不如说是苟且偷生。
“已是又多活了这么多年的,还能不够本儿么?这么多年,本以为是能瞧见有人罪有应得,不曾想到是丝毫没有动静,哪里还能再等的下去?”杜仲大夫的音量,不由得高了一些的,只是在瞧见水生的面容时,方才那激昂起来的情绪又软了下去。
“这些都是为师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不要想太多,好好学你的医术就是,往后做一个好大夫。”杜仲大夫柔声说道。
“可是……”水生还是十分担忧。
“你放心就是,此事又不需为师亲自去,为师只是把该说的话,说给可以听的人罢了,你呀,想太多。”杜仲大夫再次说道,接着吩咐:“赶紧将这些药材磨了吧,做成膏药,待会儿那冯掌柜就该来拿了。”
第908章 为了你好
“哎。”水生虽说仍旧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听话的去做活。
“对了,待会儿记得把你的药喝了。”杜仲大夫忽的想起来了这一层,叮嘱道。
“师父,那药苦的很,当真是难喝,索性我现如今身子一直好着也不曾有事,不如就不必喝了吧。”一提起喝药,水生就皱起了眉,更是觉得单是提及这喝药两个字就觉得整个嘴里都是发苦发木的味道,赶紧哀哀的求情。
“胡闹!”杜仲大夫喝道:“药岂能是嫌苦就能不喝的?你觉得自己身子大好,这只是表象罢了,多少个来看诊之人,表面瞧起来十分健壮,内里却是十分虚弱,一旦发病便是大病,若是拖得久了,只怕是华佗在世也难以救治,这样浅显的道理,你身为医者怎能不懂?”
杜仲大夫甚少发脾气,可现在却是一副眼中几乎要冒火的模样,水生吓的赶紧低头:“师父莫要生气,是徒儿的错,待会儿徒儿去喝了药就是。”
“嗯。”杜仲哼了一声的,接着看书。
而那水生,磨好了药,做好了药膏的,便去后院里头去煎自己要喝的药。
药的苦涩滋味,透过窗帘飘到了前面,杜仲闻到了味道,放下了手中的医术,整个手掌,攥成了拳头。
水生,你不要怪为师,为师也是为了你好。
杜仲大夫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沈香苗等人很快回到了沈家,这个时候,已经是日头西沉,该做晚饭的时候了。
既是卢少业在,沈香苗自然是要亲自下厨。
“想吃些什么?”沈香苗洗了手,系上了围裙。
“不拘吃些什么,只要是你做的。”卢少业微微一笑。
反正我都爱吃,更爱吃的是那十分期待的鱼丸汤。
“那好吧,既是你开了口,我也不能不由着你,晚上就如你所愿的,吃那鱼……”沈香苗拖长了尾音的,看着卢少业脸上的满是期待笑意,道:“就吃芋头吧,烧芋头,如何?”
卢少业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更是一副苦瓜脸。
说好的鱼丸汤呢,怎的变成了烧芋头?
沈香苗知道他最是讨厌吃芋头的,偏偏现在说要给他烧芋头吃,摆明是存了心的,让他吃不好嘛。
卢少业眼巴巴的瞧着沈香苗,简直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汪?
天狼在那舔自己爪子的,看到这卢少业在这里又死性不改了,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卢少业的面前,伸口咬了卢少业的衣裳,不由分说的就往一边走,一边拖拽一边更是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这模样,和上次简直一模一样,似乎又在警告卢少业不要乱看了。
“这次我可是冤枉的!”卢少业高声辩解,心中更是因为鱼丸汤变成了烧芋头,而且还不曾诉苦呢,却被天狼当做登徒子直接拖走而越发郁闷。
可那天狼似乎完全不理会卢少业的辩解与反抗,依旧是坚持拖拽天狼往一边走。
眼瞧着那沈香苗笑的是前仰后合的,卢少业也觉得脸上着实是没有面子,伸手去拽被天狼咬住的衣裳,可天狼死命咬着,卢少业也不敢扯破了这件吕氏专门给他准备的衣裳,只能顺着天狼的力气往它走的方向走。
一边走一边低声且无奈的说道:“我和你似乎远日无怨近日无愁吧,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