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抱着沈香苗。
只可惜,怀中因为困倦已经睡去的沈香苗,还是被惊醒了,只揉着眼睛道:“怎的好端端的,要去你议事,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这段时日的大事,说来说去,只有议和使团到京之事了。”卢少业道:“议和使团入京,论起来也是大事,按道理来说,负责接待的得是朝中老臣、重臣,彰显对使团的尊重与礼貌,但昨天我听闻突夏国似乎在不曾告知我朝的情况下,派了他国的太子前来,如此一来,我朝自然也得太子相迎,方才不失礼数。”
“如此一来,就得安排几个年轻得力的朝臣在一旁,一来凸显太子威严,二来也能说明我朝虽说有忠厚可靠的老臣,却也有年轻有为的臣子。”
“所谓明日所谓的议事,也只能是此事了吧。”
“此事,那就得必须要去了。”沈香苗打了一个哈欠,在卢少业的臂弯里十分娴熟的寻找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来,接着闭上眼睛。
“是啊。”卢少业伸手捏了捏沈香苗的小鼻子,道:“这段时日只怕是要忙一段时日,你在家中可得乖乖的等我回来才好。”
怀中之人没有任何的动静,似乎已经睡去的模样。
“睡着了?”卢少业低声询问,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卢少业低头,在怀中人的额头上蜻蜓点水了一下,随后则是紧紧的抱住了她,而脑中则是思索着明天之事。
第二次晨起,卢少业便准时到了尚阳宫去。
一同前来议事的,自然也有许多资历颇老,忠心稳重的臣子,也有与他年岁大致,虽然并无太多建树,但也颇为崭露头角的几个年轻臣子。
而所商议的大事,也的确如同卢少业猜想的,乃是有关突夏使团明日入京且入宫朝拜之事,要求在场的所有臣子,随太子秦叡泓一起,接见相迎。
一番商议,敲定个中细节,而突夏使团也在第二日下午之时,到了京都。
使团入住来宾馆,当夜,秦叡泓率领诸位臣子,设宴款待。
丝竹管乐,珍馐满桌,十分隆重,而席间,两国的太子也好,臣子也罢,也算是相谈甚欢。
突夏国的太子,年纪约莫不二十五六的夏征烨模样周正,比着突夏国应有的粗犷和野蛮,到是多了几分大秦国的儒雅书生的味道,行动举止更是颇为规矩,但眉宇之间却彰显着身为突夏人的凌厉与张扬之感。
“秦太子年少有为,令人佩服,大秦国繁荣富贵,令人羡慕。”夏征烨举杯笑道。
秦叡泓回以微笑:“夏太子同不逊色,且突夏国也是威名远扬,令人敬仰。”
互相恭维,尤其是这种原本就是如仇敌一般的两方互相恭维,难免是让人反胃尴尬,但相比较一上来便剑拔弩张而言,如此也算是比较好了。
“大秦国的朝臣也是年轻有为,令人称赞呢。”夏征烨的目光,便落在了秦叡泓一旁坐着的卢少业身上。
秦叡泓笑着介绍:“夏太子眼光极佳,卢侍郎,年轻有为,实乃国之栋梁。”
“如此,本王到需颇为敬仰了,不知卢侍郎,全名如何称呼?”夏征烨道。
“微臣卢少业。”卢少业颇为恭敬回答,更是瞥了那夏征烨一眼。
夏征烨依旧是如方才一般的面带笑意,只是那笑意之中,总是有了几分令人难以察觉的寒意。
这让卢少业垂下了眼皮。
“少业,年少有为,建功立业,的确是极好的名字。”夏征烨笑道。
第1471章 条件
卢少业只依旧垂头拱手:“夏太子谬赞了。”
“论起来,我的名字之中,也是带了烨这个字,与卢侍郎的业字正是同音的。”夏征烨目光闪烁,笑容也淡了几分:“本王记得,这大秦国,似乎颇为讲究避名讳,晚辈不可与长辈同音同字,臣子不可与君王同音同字,倘若犯了名讳,就得削官降职,改名方可。”
“如此一来,卢侍郎此时应该就算是犯了本王名讳了吧,也应如此才成,秦太子以为如何?”
秦叡泓的脸色顿时一变,而方才的融洽和睦的宴会氛围,顿时冷了下来,有了几分剑拔弩张之感。
怪不得,从前只听前线说突夏使者目中无人,十分跋扈,自接待以来,见突夏国诸人,尤其是夏征烨十分谦逊有礼,只当传闻不足为信,也只当夏征烨等人到了京都被大秦国威所震慑,因此不敢造次。
不曾想,先前的友善不过都是装的,现如今才刚刚挑起了敌意。
秦叡泓面色微沉:“夏太子此言差矣,我大秦国从前是有名讳一说,只是现如今却并非如此,重名同音之字十分常见。”
“哦?秦太子所言果真?依本王所看,不过是秦太子为袒护这卢侍郎特地所言吧。”夏征烨眯了眯眼睛。
秦叡泓面色越发不好看。
“秦太子。”卢少业不等秦叡泓说话,率先开口道:“暂且不说如我朝太子殿下所言,大秦此时并不曾有犯名讳之说,即便是有,微臣身为大秦的臣子,遵守的是不犯大秦君王名讳,突夏国不过是邻国,夏太子也不过是来我秦国的使者,并未微臣的君王,如何能管的了微臣名字之事?”
“恕微臣多言,秦太子此言,未免有些寻衅滋事之嫌。”
“正是,若是秦太子执意如此,并非有和谈之心,反而是敌意满满,是否已经偏离了最初议和之心?”秦叡泓十分严肃道,所说之言,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他乃是太子,此时若是不硬气起来,自然要被人嘲笑大秦太子没有骨气与威严,更不能护得自己的臣子。
面对秦叡泓与卢少业两个人的冷面呵斥,夏征烨却是微笑不减,道:“秦太子与卢侍郎何须这样疾言厉色?本王不过是好奇大秦国的规矩,说一两句也就是了,如此扯上旁的,到是显得大秦国如此小气,连这些玩笑都开不得了。”
“既是玩笑,往后便不必再说了,这等不招人喜欢的玩笑,到是不说也罢,夏太子以为如何?”秦叡泓面色略微和缓。
“秦太子所言极是。”夏征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是那目光,依旧是从卢少业的身上扫过。
随后的宴席,依旧是聊些无关痛痒的风土民情,到是十分和睦,似乎又恢复了方才融洽的气氛。
只是有了方才对卢少业的刁难,众人脸上挂着的笑,多少有了些许的尴尬与勉强。
翌日,夏征烨便率领使臣,入宫拜见秦铭晟。
与昨晚的接风宴席上头不谈国事不同,此时见了秦铭晟,自然也就提及了正经事。
夏征烨朗声道:“我突夏国一向最是喜爱平和之人,民众更是敦厚老实,不喜征战,此次与大秦国起了摩擦,也是因为突夏接连受灾,大秦边境城池却是落井下石,哄抬物价,以至于突夏国雪上加霜,至此突夏国也是没有旁的法子,只能教训一下居心叵测之人。”
“此时我突夏国已是占据城池数十座,皆是牺牲数千名将士所换来的,自然不能无偿归还大秦国,可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