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爸妈也不见得放心, 真是千难万难才搞到这几张票。
同行的除了她们四个, 还有一个同村的男知青,买的是隔了几个车厢的硬座。
男知情姓袁名智, 考上了首都的一所专科学校,听人说,他家就在哪里, 高考成绩出来后,本来已经收拾好东西回Beijing了, 就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又回到了红旗生产队。
队里有那好打听的,也没问出个一二三来, 人活在世上有几个能没有难言之隐。
李四妮将行李放到铺上,她和小妮儿都是上铺,二老是下铺。
“不喝,不喝。”李婆子挥手。
她和老头子都是第一次坐火车出门,眼神直勾勾的瞅着窗外,新鲜着哩。
“还是这大铁疙瘩好,轻轻松松的睡上几觉就到地儿了。”语气里又骄傲又感慨。
同车厢一对小夫妻,带着两个孩子,咿咿呀呀的学着唱红歌,颇为热闹。
四妮从包里掏出几个鸡蛋剥了,用热水略烫了烫,推到其他人的面前,昨儿为了正式给小妮儿践行,她妈把家里能收集到的吃食,满满当当的做了一桌,吃了个肚儿圆。
今儿早起赶车,就着昨天的剩饭剩菜匆匆刨了几口,肚子这会儿唱的响亮。
“快吃,饿死我了。”四妮一口咬掉半个鸡蛋,含糊不清的道,“小妮儿,把你包里的肉干给我两根,磨磨牙。”
上次钱秋菊送来的这许多肉干,赵卫红后来也打发包子用白面馒头还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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