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厚的被子里,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如纸,看样子的确是受了重伤。
朱勋在床边坐下,轻声唤道:“圣上,圣上?”
皇帝没有反应,似乎毫无知觉。
朱勋沉吟一刻,道了声:“恕臣冒犯。”把皇帝所盖的被子拉到腰部,又动手去解他里衣。
一旁的医官目瞪口呆,连忙上来劝阻:“这……朱将军这是做什么?”
朱勋凛目看他:“圣上这气色十分不妥,你们是怎么看病的?耽误了伤情,谁担待得起?”
医官没想到他还来责怪自己,讷讷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朱勋撩开皇帝的衣襟,又把他胸口包着的纱布解开。
苍白的胸膛裸露在微寒的空气中,那上面的确有一处箭伤,可以看出当时箭簇定然贯穿的极深。伤口还未收口,是个深红的血洞,嵌在胸口上显得十分狰狞。
朱勋见惯了死伤,只一看就知道皇帝伤在要害,最多再撑个三五天功夫,人也就过去了。这下总算用不着亲手杀他,朱勋很是松了一口气。
他发现皇帝的身体在轻轻颤抖,大概是虚弱畏寒的缘故。于是又替将他伤口包扎好,重新盖上厚被。
可能是过程中碰到创口,白黎眉心皱了皱,睁开眼睛,无神的双目望向朱勋,从被中伸出一只手,微弱的叫了一声:“舅父……”
朱勋已多年没听他这样叫自己了,被这一声弄的心里一涩,不由得抓住那只手:“不用怕,舅父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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