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把祁王给赶走了,从此在小皇帝心里一定是独一份儿。
于是给亲信学生使了几个眼色,雪片般的折子就来了。
没想到朱凌锶说,“祁王久居京华,更与朕兄弟情深,朕万般不舍,此事众位卿家,便不再提了罢。”
第二天,雪崩一般的折子来了。内容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仍是弹祁王不就藩一事,另一部分则指责朱凌锶优柔寡断,只知兄弟,不知祖宗。
这话就说得很重了,朱凌锶有点傻眼。
刘岱是铁了心要把祁王赶走。祁王这个人,除了谢靖,和谁都不亲。和文臣不来往,和武将也不熟,和外戚不热乎,更不会搭理太监。满朝上下,几乎没人帮他说话。
因此祁王虽是先帝之子,今上长兄,却没什么势力,得罪他几乎是没有成本的。
赶他去就藩,等于维护祖制,充满了神圣感和自豪感,令人不自觉沉醉于其中,文臣们最喜欢搞这一套了。
这样没有成本又收获颇丰的事情,谁不愿意呢,何况还有刘岱撑腰。
于是言官们像打了鸡血一下盯着这件事,每天上朝都排着队跟朱凌锶嚷嚷,比如何抗旱抗洪抵御蝗灾有办法多了。
朱凌锶感觉自己有点顶不住,可还是不肯松口。
他不想谢靖为难。
祁王那边,却是悠闲自在,仿佛这一切的纷扰和自己无关。
谢靖去见他的时候,祁王正拿着一支飞镖,一见谢靖来了,便喜笑颜开。
“你和我兄弟,商量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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