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睡就在他身边,陆桥原在偏右手边一点,出去的是成唯。
黑夜是最好的防护,没有人注意到他出去了。
乔久一百个数字都还没数完,他又回来了。
他的脚步声顿了顿,接着向乔久的方向走来。
乔久心里一惊。
接着他感到有股阴鸷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脸上,就像被毒蛇盯住了一样,潮湿又黏腻,让人不舒服极了。
乔久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平时一脸阳光纯善的成唯。
一瞬间,他手臂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乔久屏住了呼吸。
他能感觉到成唯离他越来越近,连呼吸都洒到了自己脸上。
身旁的南栖忽然发出一声呓语。
成唯的动作顿了顿,接着走了回去。
乔久松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讲一下陆鹿这个人吧,不是坏人,她和南栖差不多,都是在大家的宠爱下长大的,只不过两个人性子不一样。 之前有提到,低配小白花。 南栖遇事喜欢撒娇,陆鹿遇事喜欢示弱。 她没做过什么害人的事,就是个很普通的的小白花。 陆鹿:我真的那么普通吗qaq 好吧,其实是一个很漂亮的小白花。
第50章 五院
乔久闭着眼,脑海里一片空白。
渐渐周围有了人的脚步声和谈话声。
大家都把声音压得很低,乔久能听到他们嘈嘈切切的声音,但却听不清他们具体说了什么。
不知道过了过久,他听到余昼梦的的声音,她说外面有东西。
陆何棠顿了顿,半晌说:“我先出去看看,你在这儿看着南川。”
他猜这话是对南栖说的,果然,他听到了南栖应了一声好。
他们说话时压低了声音,像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就连乔久都感觉到了,洞里气氛有点微妙。
陆何棠他们刚出去,陆鹿就哼了一声。
乔久从这哼声中听到了不满和不屑。
接着南栖也哼了一声。
洞里又陷入沉寂。
就连陆桥原都没出来打圆场。
乔久没有发现,今天的陆桥原一直没怎么说话。
外面吹起了风,风声呼啸,像只来势汹汹的巨兽。
陆何棠和余昼梦顶着狂风回来,扔下了一个重磅□□。
“找到了。”
找到了,没有明确说出找到了什么,但大家都明白。
乔久想了想,竟然想不起来自己在这儿呆了多久了,最少也有三个月了吧。
於野最先开口:“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不急,”陆何棠淡淡开口,接着又说:“你们要是着急的话也可以先过去,我不拦着。”
南栖没说话,给乔久揉了揉腿。
“何棠,”於野轻轻的叫了一声陆何棠的名字。
“嗯?”
“那地方在哪儿?”
“一直往东走,”陆何棠说:“一直走,你就能看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不到的原因,乔久现在对声音特别敏感。
他听出了於野在和陆何棠说话时声音里带着的雀跃和不确定,也听出了陆何棠语气里的淡漠和讥讽。
明明只是一点语调的变化,但含义却是天差地别。
於野喜欢陆何棠。
於野的步子动了动,陆何棠又说了句:“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於野没说话,脚步却停了下来。
半晌他开口:“它不是专门为我存在的。”
“行吧,”陆何棠说:“你去吧,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等於野走了,陆何棠却突然笑了出来。
在南川的印象里,陆桥原是那种典型的大师兄,陆何棠就是理想的大师姐,温婉大气,功力高强,把师弟师妹护在身后。
可根据乔久这几天的观察,却觉得不一定是这样。
两人的性子真是完全不一样。
即使看起来都是一脸温柔,一身正气。
也许是因为眼睛看不到的原因,乔久反而能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他们的情绪。
陆桥原是真温柔,虽说格外宠陆鹿,但对其他人也是真心实意,不说关怀备至吧,也是尽力在帮大家,乔久还发现这个人有点不果断。
但陆何棠不一样,她虽然是以大师姐自居,也会帮着出主意,但实际上她决定的事基本就不会变了。而且她的重心基本都放在了乔久身上,对其他人都是热情而不热络。
南栖好奇的问:“何棠姐你笑什么?”
“没,”陆何棠说:“等着於野回来吧。”
“那我们什么时候过去啊?”
“不急,”陆何棠说:“把南川扶起来,我再看看。”
南栖一听这话,就不再纠结什么时候过去的事情了,偏过身子把乔久扶着靠到了墙上。
乔久的手被陆何棠抓起来,接着就有东西朝乔久身体里涌去。
和南栖给自己疗伤的时候不一样,陆何棠手中的这股力量是温热的,扩散到全身,乔久像是泡在了温水里,很舒服。
淡淡荧光游动在乔久身体里,慢慢的融化在其中,没有再像外扩散。
这是乔久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从小,南川和陆何棠的命就是绑在一起的。
从陆何棠差点丧生在於野的火中开始。
不是同生,就是共死,只要他们没有想要放弃,他们永远不会是自己一个人。
乔久能感到这幅身体的情况越来越好,可就是醒不过来。
他觉得这可能和陆何棠有关,可又不确定。
“何棠姐,”南栖问:“师兄什么时候才会醒啊?”
“到时候了自然就醒了。”
“什么时候啊?”
陆何棠笑了笑:“等安全了的时候。”
南栖懵懵懂懂的看了一眼乔久。
到了晚上,於野才回来。
还没到洞里,乔久就闻到了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充斥了乔久的整个鼻腔。
陆鹿惊呼:“你怎么了?”
乔久看不到,只是努力辨别着他们的行为和动作。
南栖快步跑了过去,应该是在帮於野处理伤口。
於野没回答陆鹿的问题,只是时不时的发出抽气声。
过了几分钟,成唯开口:“你遇到什么了?”
於野嗤笑了一声:“你们可以自己去看。”
成唯不吭声了。
乔久一头雾水,只有於野一个人过去?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於野又说:“好处是肯定有的,就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个福气。”
霎时,洞里变得灼热。
於野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
乔久听到了有人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陆何棠轻咳一声,温度骤然降下来,又恢复了原样。
“就是这样,”於野说:“你们可以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