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血地指出,赔率的天平根本不会青睐我这个怂货。
“搞什么搞?!”汪教官没完没了:“听说你还是二分局出来的,到时候嘛到了现场,一看!杀人案!法医给你讲嘛,哦自杀还是他杀,快速检测一下,这个肝怎么怎么了,这个肾怎么怎么了?你知道这些个器官的地方不知道啊?啊?!听不听得懂啊?!”
那时我将下巴轻伏在程芦雪的肩头。她的气息,像忽然屏住,她的冷淡随她僵硬的身体传开。她的体温亦如骤降,霜寒般抗拒我。
然后施鸳影笑着喊她,小雪……
“你说够了没有?!”我撂下包,大吼一声。
声音狂风样席卷过人群,在空旷宁寂的阶梯教室上空回响。
不等汪汪再汪,我一个箭步纵上讲台,手握红、绿、白三只粉笔,扑在大黑板上“刷刷刷”“刷刷刷”,用素描的明暗手法和工笔画的细致写实,生生画出一颗教科书级别的三彩肾脏,血管神经分门别类,一应俱全。
我敲着黑板,大声道:“这是肾!”
手上用白.粉笔随意添加几团,是水墨勾皴法的笔意,然后红粉笔高光,再敲黑板:“这是肾结石!”
“刷刷刷”!“刷刷刷”!
在一片安静祥和的死寂里,我又大敲黑板:“这是肝!”
手中粉笔擦潇洒表现擦白的技法,并用白.粉笔加红粉笔补晕,继续将敲黑板进行到底:“这叫肝硬化!”
“你!你!……”汪兴怀大嘴半咧,下巴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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