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涓流细潺,无论你如何捏来变样,都能经过细微的空隙,钻入到你心底里去。
心像是被淌开了,顺着心脉呼吸的浅辄深壑,带走你的魂,带走你的心,而她自己,却浑然不所知,浑然无所留。
好在,晏子鱼是条鱼,离不开水,垣市,也乐意养着她,得如此一人,当是她晏子鱼之幸。
垣市见晏子鱼眸底清漾而深,显然情动,不禁抿唇一笑,不收别意,轻道,“皓皇喜着青衣,我为讨姑姑欢喜,便也时常穿此宽慰与她,她情系之初,有些抗拒,后来便不以为意了,随着我闹腾不说,还教了我北上军阵行。我少时不知,随性闹闹,可后来见姑姑确实很欢喜,就愈发上了心,一处一误,都不想有了错处。”
“很好看。”晏子鱼愈发温柔,“北上军阵行,我看到了。那样的你,才当是站在顶端的人,即便,万人枯骨。”
垣市的笑容僵住,继而牵了苦,低眉道,“皓皇名青雉,我见过姑姑给她画的画,比宫里画得那些,多了骨子里的风流魂骨,一颦一眉,都是情,也都有冷清的悲悯疏离。后来我就想,一个人,总是不是有着两面儿。皮面上的相,骨子里的骨,一个可以精描入画惑人,一个则是剔骨骇人至心,说是饿鬼之貌,也不为过。”
“所以你习画,是因为王女,一笔两意,则是起于皓皇?”晏子鱼心想,大抵王女和皓皇也想不到自己会对垣市影响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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