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杵在这里碍事,夏尔玛拿起一灌药汤,顺手又抓了几块干净的亚麻布。“到时间了,我去给祭祀和巫医送药。”
微笑,点头应道:“好。”
朝列摩门纳轻浅地颔首,她报以微微一笑,夏尔玛拿着东西离开了房间。
瞥了一眼透着幽暗光晕的门旁,列摩门纳缓缓地走到卡丽熙身边,在她拿过一卷羊皮纸的刹那,伸手抱住她,有点顽固的力道,捎带了些许孩子气的任性。
下巴抵着那层柔软如沙的黑色长发,细细碾磨出藏在心底的手足无措的慌乱,眉头悄然拧紧的时刻,低迷的声音宛若自言自语,无力,亦无奈。
“你在这里待了几天,我就提心吊胆过了几天,我真受不了了,卡丽熙。”她一直以为自己足够的坚强,坚强到能抵御所有来自内心的恐惧感。
可是,她错了,错的很离谱。
穿透耳膜的声音带着陌生的沙哑,那种刻意压抑的语气,透着不属于这位从未屈服过的摄政王的软弱,那双小心翼翼拥住自己的手臂,居然在颤抖。
指尖一颤,书卷轻飘飘地滑落,手臂带着轻颤,拥上她的腰,极轻极柔的开口,藏着哽咽的气息。“抱歉,让你担心了,真的很抱歉。”
长长一声叹息,沉浸在自己无法理清的复杂情绪里,列摩门纳没有说话,可是那道拧紧的眉心泄露了她的心思。
“阿齐兹的队伍刚到塞伊顿河南岸,就出现了感染情况。”话峰突转,她揽着卡丽熙一同坐下,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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