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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边的笑意更深，却是冰冷的笑，眸中光华流转。

没容皇后反驳，南琉璃又接着说：“皇后娘娘方才说以娘娘的地位只有圣上可以约束娘娘，那么，娘娘要置天下百姓于何地？莫不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为贵，君为轻’，即便是圣上在世，也不能置天下百姓于不顾。”

皇后刚要辩解，却听殿下一人高声喝道：“说的好！”此人连呼三个好字，抚掌长叹。

咋听之下，能听出这人声音浑厚，更有几分不容置喙的威势在里面，让人浑身一怔，不敢大意。

南琉璃忍不住侧头，只见大臣中走出一黑衣老者，这人须发尽白，一身绣纹黑色锦袍穿在他的身上透着一股严肃和威严。

他目光矍铄直直地望着皇后，大笑道：“皇族女眷能有这等见解着实不易，看来我朝百年盛世仍可延续。”

这人南琉璃在新婚的宴上见过一面，正是萧怀玉的祖父，先帝亲封的护国公。

只是……

为何今日的他和那日宴上那个和顺的老者大有不同，难不成这朝中个个都是演戏的好手，个个都有不同的面具？

“护国公谬赞了，琉璃怎么当得起。”南琉璃恭敬地俯身见礼，暗自把萧怀玉和这矍铄的老人做了对比，只这老人身上的严肃萧怀玉就没有遗传到半分。

皇后正要发怒，听到这人的声音突然收了怒气，干咳一声，微笑着套近乎：“是谁给护国公透的信，本想护国公身体抱恙，不便受这刺激，这才让人瞒下，不想还是让您知道了，这大晚上的，还让您老进，实在是礼数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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