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喝粥。幸运的是当我喝到第八勺,客厅那边就响起了门铃声。我起身想要丢下这碗粥去开门,却没料到秦森动作比我更快,霍地起了身扔下一句“我去开门”便转身离开了餐厅,大步流星地朝玄关走去。
这样的反应让我不免好奇。
于是我搁下碗勺慢腾腾地走向客厅,恰好看见秦森侧身站在门前,正让搬家公司的工人将一个裹了深绿色防尘套的大家伙搬进屋。我的脚步刹在了客厅正中央。
虽说被防尘套罩着,但看到它的一瞬间我就认出来,那是我的钢琴。
当年迁居到v市来,由于时间紧迫,我并没有带多少行李。为了防止媒体追踪,甚至没有联系搬家公司运些旧家具来这边。愣愣杵在原地,我看着工人们把钢琴搬到客厅一侧靠墙的地方,直到秦森付给他们工钱再把他们送走,都尚未回过神来。
反倒是秦森从玄关折回来,径自走到钢琴边,掀开了灰扑扑的防尘套。
积尘飞扬,他只抬手挥开眼前的粉尘,不忙抖动防尘套,只把它随手扔到一旁,转过身来正经地瞧着我,就这么站在钢琴边介绍:“你原先那台钢琴。”
“你让人把它从x市搬来了?”我没有急着朝它走近,而是张张嘴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这架钢琴是我父亲在我八岁时送我的生日礼物。它陪伴了我小半辈子的时间,我爱它就像爱我的事业。可如今远远看着它,我竟然隐隐感到恐惧。好像那回看到阔别多年的简岚,即便我们情同姐妹、从小一起长大,我的第一反应也是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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