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话不离其宗,这道阴影怕是傅容一辈子也别想抹掉。
却让傅容恨得牙痒痒,几乎想将她拆吃入腹,“你竟瞒着我这么久?夫人可真是好大的能耐,若不是今日我从一个丫鬟口中得知,恐怕还要被瞒着三年五年,待到从西北回来,才知道竟然还有个孩子!”
说到丫鬟二字刻意加重,想必气得不轻,将薛纷纷提到跟前拧着她下巴,额头相抵挨得极近,几乎能感受到彼此呼吸,“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
薛纷纷的睫毛一扫便能触到他眼睑,“容容不要生气。”
她倒老实,傅容岂是生气,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力。
才知道娇滴滴的小夫人有了身孕,明日便要分别两地,况且短期内不得相见,你当他何种滋味?
*
当日薛纷纷心中有愧,极尽所能讨好傅容,以冀求得原谅。
“容容?”她意见傅容进屋便鲤鱼打挺坐直身子,将手中剩下的乌葚膏放在粉绘碟子中,“你明天何时出发?”
傅容面有倦色坐在薛纷纷身旁,握住她来不及放下的手,就着将剩下半口乌葚膏咬在口中,味道酸甜,迟迟不肯松手,“夫人很希望我走?”
乌葚膏取自黑桑葚的汁液,加白糖晒成糊糊,又加了少许梅肉和紫苏末,捣碎制成饼状再晒干。表面乌黑,入口酸甜,更有滋补身体等多种作用,平常可入药,也更当成零嘴食用,对于薛纷纷这种情况再适合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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