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往楼梯口冲。他的人却闻声冲了上来。
纪安宁一钢钎抡出去,保镖用手臂格挡,忍痛反手握住,空手夺了白刃。另一个人把她按在了地上。
纪安宁挣扎中,摸到了半截转头,反手拍在了那个按住她的保镖的脑袋上。对方一声闷哼,松开了手。
纪安宁趁机挣脱。
但纪安宁无路可逃。最后的最后,她跳上了建筑物的边沿。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她声嘶力竭地喊。
但她色厉内荏。她手里只有半截转头,她身后是三十几层的高空。她根本无路可走,只能指望对方忽然良心发现,肯放过她。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年轻男人被人搀扶着,捂着一脸的血走过来,满眼都是凶光。
他鼻子还剧痛,怀疑鼻骨可能碎裂了,牙齿也掉了两颗,这时候指望他还能想起良心这个东西,痴人说梦。
“站号(贱货)!”他怒骂,恶狠狠地命令,“把叉给哦呀沙来(把她给我拉下来)!”
男人们逼近,纪安宁后退,一步踏空,失足坠落于黑暗中。
人说坠亡是各种死法中最不好的一种。那坠楼的时间,对坠落的那个人来说,是无比漫长的,整个过程充满恐惧。
纪安宁不知道别的人是怎样的,但她真的体会到了这段漫长的时间。她根本不想死,生活这么苦,她都这么努力地活着,怎么可能会想死。
她死了,外婆怎么办?
纪安宁不明白,人,怎么可以这么坏呢?她以为闻裕已经够坏的了,可别人比他坏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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