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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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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这世上很多事,是不需要视觉传达的。”一直陪着首领拖延时间的雌虫卸掉了伪装,一头金发从改换器后显露出来。

先入为主,以为暴君身在万里之外,就丢掉了基本的判断力,过于托大。

舒什列全身浸寒,到了此时,才感到穷途末路。

“塞勒斯提亚,回来,唔我可以给你装上手臂!”他嘶声喊着,少了一截舌头,说话含含糊糊,还最后拿一点筹码‌­‎诱‎‌‍‎惑​‌­‌‍雄虫。

希尔洛笑着轻轻摇头,后退半步。他身后巍峨的雌虫上前半步,用手臂将他锁在怀中。

“你拿走的断肢已死,根本无法再生。”他靠在雌虫胸膛上,长久以来,终于能放松肌肉了。

“我有解开菊酯的血清!”

“不,你没有。”如果真的有,依照首领的性格,一定会早早以此要挟。

“塞勒斯提亚!”舒什列绝望得朝他举起枪,面目憎恶,恨不得将他抽血剥筋,“你毁了我!我三十年合约换了你,你呢?居然背叛我!和一个来历不明的雌虫跑了!”

“我并不认识你,也不存在背叛。”希尔洛稍显苦恼似得皱了下眉,“我有一个不好的习惯,最讨厌别人为自己辩解。阿内克索——”

“是,雄主。”

“这点小事就交予你处理了。”

阿内克索低眉垂眼,轻声笑道:“是,遵命。就允许您不成器的妻子处理一下垃圾吧。”他口吻随意,仿佛在谈论水槽里散落的土豆皮。

冲突一触即发,真SSS级和催化剂催生的SSS级之间的较量看似纠结,实则毫无悬念。在军队战场的血海里摸爬滚打超过二十年的军雌,和一个宅在家中搞信仰崇拜缺乏实战运动的雌虫,即使等级压制在无防备状态下能够顺利实施,但相同等级时,肉体经验就成了致胜的关键。

能趁其不备,一击割下SS级雄虫的手。和正面交锋,创击经验老到的老兵。两种境况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舒什列咬碎牙齿,直到他的四肢都被雌虫削断,当面丢进了屋内的焚烧仓内,他吞下两口血,惨惨得笑了。

他从没想过,手握好牌的自己,会最终一败涂地。

“至少我挖穿了你的肚子,狄克诺!”他最后带着仅存的快意刺激道。

阿内克索本准备将他交给下属,带回去慢慢折磨,正在擦拭枪上的血迹,闻言果断转身——

雄子稳稳抓住了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和他十指交缠。

不要上了敌虫的当,让他死是给他便宜。

阿内克索理解了希尔洛的意图,也揽住雄虫的腰,低低“嗯”了声,作为回应。

走出屋子,留下剩余的风潮兵处理现场,寻找可能留存的基因样本。

占用一间休息室,阿内克索扫视了眼首领的装饰品味,尽量避开接触家具,将雄虫牵到了身边。

难以描摹此刻的心态,来之前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说,真正和所爱面对面相处时,灵活的口舌骤然失去了意义,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笨拙得挨近雄虫,等待一个获得亲密的契机。

“我来晚了,抱歉,雄主。”声音在喉咙里撕扯着。

他并不仅仅感到抱歉,因为道歉的目的是需要别虫的原谅。实际上,他永远不会轻易原谅放任雄虫遭受苦难的自己。他自责,心痛,死死扛着庞大如海啸的悔意,几乎无法在雄虫面前站直。

他用那双饱经风雨的眼睛注视着这件破损的瑰宝,渴望的目光反复洗刷着历经折磨的躯体。他的小花儿啊,分明应该被他娇养在暖房里,却打破了玻璃,向着暴风骤雨勇敢斗争,追逐飓风。昳丽的容颜变得憔悴,精实的躯体变得疲惫,可这份美貌如火如荼,在阿内克索眼中成就了他追逐与臣服的最初源头。

不甘压迫,不屈不挠,可在春风中摇曳,偏于逆境中盛放——这正是阿内克索所深爱的他的样子。

“勉强不算晚。”希尔洛将袖口整理好,一直遮到了左手背上。

阿内克索将它当做了一道暗示,准备接过他的手,替他继续整理。雄虫拨开那只手,稍微拉开了点距离。

身上有伤,至少现在还不能被雌虫发现,否则这头野兽可能会瞬间狂化,丧失理智到毁掉“圣地”所有线索和细节。

他朝雌虫看去,发现对方非但没感觉到受伤,反而眯起了灰眼睛,危险得将他从头到脚用目光舔舐了一遍,似乎在寻找破绽。

深知这家伙的兽性直觉,希尔洛不自然得转移话题:“你来得挺快。”一脱口,就觉得这句话重复到无聊。

阿内克索很快接上话:“传送跳跃过来的。”

无需任何多余的解释,希尔洛也明白雌虫冒着多大的风险为了争取到营救的时间。单虫利用肉体能力,在宇宙空间折叠跳跃,传送的过程有分毫差错,都会身首异处,支离破碎。

正当他试图理清阿内克索与小队的行动策略,雌虫走过来打破了疏离。凭借着身高和体型的优势,很容易将雄虫拥入怀中,类似的举动做了千万次,躯体互相默契已深入骨髓。所以当希尔洛的鼻尖轻轻撞在雌虫身上时,才反应过来。

“你当众吻我了。”阿内克索柔情地陈述着,“怎么认出我的?明明都穿得一样。还有,你重新把那个爱称赐予我了,”他语调里掩饰不住快活,“我真高兴啊,希尔洛,这次我会好好珍惜的。”再也不会随便出言拿它调戏雄虫,招致对方的反感了。

“你的问题挺多。认出你,当然是从你的大肚子。”希尔洛瞟了眼,雌虫也跟着他的目光朝自己肚皮看了看,发现它除了被厚重的黑色作战服包裹外,看不明显隆起的高度了。

“一定不是。”雌虫了然得说,他释放出自信与傲然,偷偷笑道:“你一定从一开始就认出宝座上的不是我,之后闻到了我的气息,判断之后,选择了我。”

希尔洛想纠正他,穿着那么厚的防护服,环境混乱,根本没办法轻易区分气息。可他放弃了辩驳,因为一旦说出来,只会让这只老虫更加洋洋得意。

——他是从雌虫走路的形态和端枪的姿势判断的。更别说,没有哪个军雌胆敢违反命令,张狂又带有报复性得朝正要无伤大雅舔一下人质的敌方开枪吧。

这股浓浓的醋意,不用隔着三层布料一层盔甲,就是相隔两百个星系,也能闻得着。

希尔洛抽掉了掼进防护服的小刀,他对雌虫的体型估算很准确,刀子看起来扎进了腰里,其实只贴在親衫上。阿内克索顺势除掉外层沉重的防化装备,只剩下一件白色衬衣。背对着雄虫,手别到后面,掰下扣在骨头上的机关,拆掉半边机械翅翼,正要收回自己剩下那片时,正在默默注视的希尔洛脱口而出:“等一下。”

阿内克索了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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