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出色的作品来。”他说着便将盒子打开,拿出一幅小小的图,递到她面前。翟云正想替春色山人说些感激的应酬话,但双手一接过那幅画作,低头一看,赫然瞪大了眼珠,嘴巴在瞬间大张!这是……这是什么鬼画?一男一女衣衫褪至腰间地相接,坐躺在床沿,脸上都浮现着暧昧的笑容,而且……而且那女的的双脚还紧紧地盘在男人的腰上,那男的的手居然……居然伸进了女人的胸口……即使对性事仍然措懂,翟云多少也猜得出这对男女在做什么!她的脸立刻像着火般燃烧了起来,羞。急、惊、骇等情绪一古脑儿地全部涌上,冲得她头昏脑胀,眼冒金星。敢情那位“春色山人”所画的,就是这种画?。而安乐王要她画的竟是这种……这种以闺房之乐为主题的“春宫画”?天哪!她这下子真的会被自己的自作聪明给害死!李琛看她神色有异,奇怪地将手搭在她肩上,审视着她。“喂,你怎么了?”“啊!”她惊吓的闪到一旁,像丢掉烫手山芋似的将手中的画抛了出去。“嘿!小心!”李琛一个箭步向前,眼明手快地操到那幅秘戏图,责备地瞪她一眼,低喝:“你想干什么?”“碍…”她尴尬得也只发得出这个单育而已。虽然唐朝风气开放,但她却来自一个保守又传统的家庭,家规严谨笃实,任何有违礼教的事父母亲从不准她做,非礼勿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长到十八岁还像个孩子般单纯,因此,乍见到这种男欢女爱的画面岂会不被羞得面红耳赤?“什么?”李琛微怔。“蔼—”她索性大喊出声,捂着脸,转身就要冲出唤云居。“喂、喂!翟云!”李琛简直被她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哪有人看见自己的画会惊慌成这副模样的?眼见她就要夺门而出,他身体一晃,挡住了她,紧攫住她的双肩,皱眉怒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从十指中抬起头,睁大星眸,慌乱地直嚷着:“我……我不能画这种……这种画……”李琛被她白里透红的双颊震得心中一荡,呆了呆,~种怪异的感觉直窜上他的脑门。为什么此刻近看的翟云看起来会这么像个女人?肤如凝脂,黛眉如山,眼中跳跃的光芒像只受惊的小鹿,张合间的鼻尖小巧盈润,尤其是那两片润沛如玫瑰的红唇,比他见过的任何女人都还能挑动他的心!真是见鬼了,他可没什么不良怪病,对个男人有什么好动心的?他花了许多力气才阻止自己这份诡异又毫无道理的怦然。“你在说些什么?这些画不就是你画的吗?”强吸一口气,他慢慢放开她细若无骨的双肩,暗自谴责自己是不是哪根筋烧坏了,才会对一个江南书生有了莫名其妙的感觉。“我……我已经不画那种圆了!”她连连后退,气息败坏地道:“我……我不知道您要我为您画的是这种……这种画……我想,我还是回客栈去好了……”事情和她想象的完全木一样,她又急又悔,心想自己弄巧成拙,不赶紧打退堂鼓怎么行?“慢着,为什么不画了?”李琛眉心一蹩,俊脸顿时拉得好长。这个翟云实在太奇怪了!令人捉摸不透。“因为……因为若被我母亲知道我画这种画,她一定会气得病情加重……”她可不是胡诌,父亲去世后,母亲对她和哥哥的管教并未因而放纵,相反的,在她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殷殷期盼下,反而让她和哥哥翟风有更大的压力。“只要瞒着她,不让她知道不就成了?”李琛没好气地双手叉腰。“不……我曾发过誓,画完那九幅就收手……”她胡掰一番,好找台阶下。“那怎么行?我费尽心力找到你就是要你多画这类的秘戏图,你怎能说不画就不画?李琛有点火了,这小子还敢顶撞他?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王爷……我……我画这种圆纯粹是通不得已,为了治我娘的病才出此下策,而且,这种画实在有点伤风败俗,您还是别收藏得好……”她不得不怀疑春色山人是不是真的是翟风了,按理说,翟风不可能会画出这种春宫画才对啊!“我头一次见到画者批评自己的画伤风败俗,你真是个怪胎!”李琛一道眉挑得高高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道直线。很显然的,该给这个愣小子一点颜色瞧瞧,才能逼他就范。“我……我是真的不想再画那种……那种·,…·对了!王爷既是要替皇上祝寿,就该送点好彩头的画,不如让草民画些牡丹如意图,或是仙鹤长寿图……”她灵机一动,建议道。“哎!那太老套了,一点创意都没有!况且,上好的画作官库里多得是,你画的牡丹虽然不错,但比起秘戏图来就没什么可看性了。”他不客气地贬损她的画技。“是吗……”她有点灰心了。娘说得没错,这年头真正懂画的人没几个,大家都喜欢看些新奇的东西,也难怪春色山人会这么得宠。“听好,我已经决定了,你得在一个月内再画出九幅秘戏图,否则,你娘的病不仅好不了,说不定还会提早归西!”李琛一脚跨近她,冷酷地恐吓。“不……”她惊瞠着大眼,往后缩靠到墙上,没料到他居然会拿她母亲来要胁她。“哼!为了你母亲,你最好听话。”他逼近她,冷冷一笑,俊脸中第一次展露出阴邪之气。翟云被他的气息压得无法喘息,整个人贴住墙,动也不敢动。流传果然没错,这个安乐王是个恶魔!偏偏她却笨得自投罗网……李琛很满意她眼里扬起的畏惧,接着又俯下身,故意对着她的小脸吹气。“懂了吗?翟画师!”“懂……懂了。”第一次这么接近男性,她害怕得只能目不转睛望着前方,不敢迎向他挑衅的眼神。李琛被她仓皇慌乱的模样逗得大乐,忍不住起了促狭之心,伸出食指轻刷过她细嫩的脸颊,带着调戏的语气嘲弄道:“瞧你长得一副粉味,有没有男人看上过你啊?”她被他轻怫的举动惹得又气又惊,想也不想地挥手打掉他的手,厉色道:“王爷,请您放尊重一点。”李琛错愕地瞪着她,想他堂堂一个王爷,任谁见了他也只能低头闭嘴,这么被斥责还真是头一遭。“你这是什么口气?竟敢对本王不敬!”他怒道。“草民不敢,只是请王爷别随便开草民的玩笑。”她吸了一口气,耳根仍因他的碰触而热燥难褪。翟家人素以耿直的脾气出名,土可杀,不可辱,这点节气她还有。‘你……哼!要不是还用得着你,我早就宰了你了!”李琛沉声说着。也许是自幼得皇上宠爱,他早已养成心高气骄的性子,全天下除了皇上与死去的父亲安宁王,没人敢对他大小声,因此见到翟云如此大胆,“是,请恕草民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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