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波浪便也作罢。
若非此次顾尚别一心扑在剿匪之上,太傅又前来,朝中依旧不会重视。
那捕头也是十来年的来人了,说这山中匪贼有从大牢里逃出去的,也有万录府的穷苦人,更多的是来投奔的恶徒和邻边小国的流民,一直以小梁山自称,猖狂的敢再百日里来城中抢粮,多亏了顾尚别才将他们逼回山中。
至于有多少人,只能说不少,有过一日两百兵马攻进万录山,硬是被逼退,想来一定不少于两百人,精准的人数却是不知。
沈宴派来的人马有限,到如今只有一百多余人,要清剿这万录山怕是不可能,只能先找人。
沈宴与捕头交谈到深夜,将万录山的地形图看了又看,终是撑不住的昏了过去。
南楚请来大夫诊脉,大夫说只能让他暂且休养,开了药也没有好法子。
本想让沈宴多睡一会儿,哪知他在天际刚亮时就气喘吁吁的醒了过来,看着窗外一阵发呆,忽然对南楚道:“她在怪我……”
“大人又做梦了?”南楚将药递给他。
沈宴兀自望着窗外,“她怪我逼她,她不肯回来,但她要告诉我她很疼很害怕……我不该逼她,我明知道她为了什么而来,明知道她为了他命都可以不要,我怎么敢逼她?”
南楚一时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他已起身下榻,“大人先将药喝了吧。”
“放下吧,回来再喝。”沈宴让他取来披风,“你陪我上城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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