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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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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挖空,塞入纸条再用蜡油封平,被那时还任博士的吴溥逮个正着,当即驱出国子监,后遣撵烟障之地受苦。”

傅衡恰端着滚粥落座,听到此笑道:“听闻过,那杜逢章是前掌馔杜严的兄弟。”

舜钰心中暗惊,方才知还有这样的一段过往事儿,也就脑中一瞬而过,并不多想。

邬勇满脸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事至此,已无回头路。

他侧头朝舜钰警言:“凤九,那日我去寻熊芳时,瞧到高丽人崔忠献也在哩,你正气,他却未必见得。”

舜钰听得将信将疑,待要细问,却听晨钟缓缓敲起,众人面色瞬间紧崩起来,三下五除二喝下碗粥,拎背起文物匣子,直朝灵台而去。

……

灵台处已有监生落座,舜钰听有人唤她过去,顺音望,是崔忠献。

他正悠闲坐于彝伦堂前西侧,一株两干古槐下,手持玉骨雕花扇柄,指指身畔一处空座,颇真诚地相邀:“此槐名为吉祥槐,可喜。你我不妨同坐此树下,并肩比拼,若你心中觉我嗝应,亦不勉强……”

话音未落,已眼睁睁见舜钰落坐,利索地摆放笔墨纸砚。

崔忠献薄皮凤眼微挑,唇角勾起一抹笑:“我欣赏凤九这识实务的性子,不若旁的监生那般拧犟,死要面子活受罪。”

舜钰不理他,自顾安妥各物后,这才舒口气抬头,但见树冠葱笼,遮天蔽日,隐透微凉却不是风,答题应试绝佳的地儿。

再瞧了会王桂与邬勇比邻,抿了抿唇,收回视线直盯住崔忠献,眼睫一眨不眨。

“你这般看我作甚,我可不如元稹招你欢喜。”崔忠献咂着嘴,语气戏谑。

舜钰脸色沉静,淡淡问:“我从前对你说过,君子无所争,其争也君子,我视你为君子,你为何偏做小人?”

崔忠献微怔,一脸不解其意的神情,舜钰继续道:“孔夫子曾言君子九思四不,君子不妄动,动必有道,君子不徒语,语必有理,君子不苟求,求必有义,君子不虚行,行必有正,你虽是高丽人,却自幼长在吾朝,诗礼簪缨之族熏染,四书五经饱读,应知礼义廉耻,怎能干下此等龌龊事。”

“我洗耳恭听你所指何为?”崔忠献把玉骨扇子“啪”的一阖,敛了笑意,再是泥性子,也经不起这番冷朝暗讽。

舜钰指指他腿前地上,落得泥巴零碎。

“你裤里用乌贼汁写的小抄,涂烂泥护之,现泥干搓去,字显裤印。”她顿了顿,冷笑道:“还不承认……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崔忠献眼神颇奇异的看她,半晌终是笑了:“凤九,怪我终是小瞧了你。”

他把扇儿往桌上一搁,撩起衫摆,露出荼白绸裤,将印有密麻字一片“嘶啦”扯下,丝帛断裂声尖锐刺耳,引一众目光瞧来。

他不以为意,唤来离不远瑟瑟颤抖的侍童,让他拿去扔掉,想想又说:“你自回府里领命,此后毋庸再我身前伺候。”

再不理那厮,只朝舜钰作一揖,神态如旧自若:“我虽不齿此行,却未及时阻止,亦是错了!考场下来我再给你赔罪。”

舜钰暗自冷笑,倒会找人背锅,只漠然摇头道不用。

恰此时,司业领教官一干人等携卷而来,监生急急正襟危坐,屏息凝神皆如临大敌。

……

不久已至晌午,赤日当空,天地若笼蒸。

舜钰躲于树荫合地处,虽满耳蝉声不绝,汗珠滚透湿襟,精神还算清明。

可曝晒于光天化日之下者却最苦,身体赢弱者,支撑不住神思昏晕,懒懈答题者,阖眼梦觉流莺声过,心怀鬼胎者,遮掩躲藏偷得一看,心力不足者,焦恍颓唐满面难掩,竟是现了百态众生相。

刘海桥左看右顾,只把考卷上的答题来瞧,脸色愈发凝重,只是摇头叹息。

他出的一题可刁钻,取《四子书》各首句并作一题:《大学之道,天命之谓性,学而时习之,孟子见梁惠王》,以此制义,竟无人能答的周全。

不觉已踱至舜钰跟前,俯身细观,但见舜钰破题写为:道本乎天,修而廷献也。

只此一句,刘海桥顿觉心中如有清风来,满怀说不出的惬意。

他自晓此题实在难为,不连贯的四句,近乎涵全孔孟之道,舜钰仅用一句归纳破析,除去本有的慧根灵性外,显见素日里下的功夫亦极深,再看他瘦瘦小小的,正认真答题,头绾一方浅蓝巾,随着奋笔微颤,少年肤白细嫩,耳颊连腮处往下滴汗,颈处更是潮湿一片。

刘海桥本就是个极爱才的老儒,见舜钰这番可怜,也不管不顾,索性一手拽直袍袖,上下替她扇起风来。

舜钰原不觉得,只道有好风来,凉意分外袭人,待一题答毕,不经意抬眼,顿时唬了一跳,刘海桥正满头大汗的给她扇风哩!

“先生,学生何德何能……!”她红着脸欲起身表谢。

“起来作甚!好好答题。”刘海桥喝声阻道,动作方止住,清咳一嗓子,瞪回四周投来的闪烁目光。

原想再瞧瞧崔忠献如何答题,却见他撩袍而坐,裤破露腿,姿势委实不雅,瞬及了无兴趣,慢悠悠又往旁处巡去。

黄昏渐至,季考总算落下帷幕!

第壹佰章 喜悲重

十五转瞬即至,秦府一早门前格外热闹,车马簇簇,人影恍恍。

今是替秦砚昭纳吉的日子,刘氏按京城习俗,早早遣派马车将米麦猪羊之品,先行送去李尚书府,以作为下财筵席备用。

还需请四位有头脸的人物一道去撑场面,秦仲邀了成国公朱麟、兵部尚书夏万春、詹事府詹事于成龙及秦氏族长前往,原最属意沈泽棠能来,却听闻他先一步被李尚书邀去,也只得作罢。

待这四人的轿子姗姗到齐,言笑晏晏一番即上路,舜钰同秦仲及刘氏共乘一辆马车,秦砚昭则骑马上,戴大帽,穿一身簇新的月白云纹团花直裰,他昨子时才公差回京,眼底泛着淡淡青色,面庞还略带疲倦,似察觉有人看他,亦目光如水的瞟来。

舜钰忙搁下软纱帘子,却见刘氏也在往外张望,又心疼又埋怨:“早晓得今日要去女方纳吉,砚昭昨半夜里才回,瞧他脸都苍白了,一点精气神皆无,若惹得李尚书一家背兴,可如何是好!。”

秦仲闭目养神,听她叨叨的烦,粗声厉道:“朝廷官员公务傍身,本就无什么来去自由,李尚书深谙此道,自是会谅解,你就莫在闲言碎语,听得人烦恼。”

刘氏被这一呛,心里不受用,朝舜钰看了看,纳罕如搁在往昔,这孩子保准会替自己圆场,今不知怎地,亦是一脸萋萋惶惶的态。

“听闻你在国子监挨板子了?给我瞧瞧?”她去拉过舜钰的手,摊开掌心细看。

舜钰浅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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