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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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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前在院里听得墙外有唱曲的,那般生僻词意并不为世人所觉,你从何处听来的?”唐六公子问,他馆里养有乐人,不惮会随便从外招人进来,他活的很小心。

舜钰抖着声回话:“奴家的夫君是个秀才,有些学问,且欢喜寻词谱曲,教奴家来唱。”

那唐六“哦”了一声,继续问:“那你夫君现在何处?”

“前年染病逝了……!”听那嗓音似要哭出来,他脸一沉,斥道:“待会还要唱曲,你抽抽噎噎若坏我兴致,定不饶你。”

再不理她,径自朝架子床踱去,查验仆子可有将此人周身擦拭干净。

管事过来带她与田荣至花鸟锦屏后,只让在此候着,等唐六公子让唱曲时,方才能唱。

才交待完,即听屏外传来声道:“作画时最宜静,不过我今高兴,把你夫君教的曲子,一个个唱来我听。”

管事随即带着仆子出得房去不提。

……

一时房内无人,田荣开始拉扯胡琴,舜钰婉转唱。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锦屏被指尖崩破个洞儿,凑近窥去,仅见唐六公子的背影耸动,正在凝神专注的作画,看那白绢上似已有了绘痕。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胡琴已换至舜钰手中,而音不曾断过,遂朝田荣使个眼色,田荣不再迟疑,晃出锦屏,直朝唐六公子背后疾去。

那唐六公子自然不是省油的灯,虽在用心作画,依旧听得背后虎虎生风,情知不妙,拎起砚台,头也不回往后砸去,趁田荣躲防之机,已窜出十步远,回首阴恻恻的笑:“今真邪门的很,一个比一个胆肥,你俩可是来送死的?”

又道:“小娘子胡琴拉的不错,比你可强百倍。”

田荣不理,神色肃穆道:“来此只为带走床上之人,你若首肯,我们定当重谢,若不肯,也由不得你!”

“好大的可气。”唐六公子把手掌指节捏得”咯吱“作响,开口道:“我还不曾是谁的手下败将,今你俩是要葬身于此了。”

话音未落,一个鹞子翻身已至田荣身前,直朝他胸口击去,田荣侧身堪堪避过,迅速朝他后背掷拳。

两相激烈缠斗,但见低徊反仰势昂然,所听风声人无影,彼此旗鼓相当,分不出高下。

舜钰还在拉着胡琴,只为掩去这乒乓打斗响动,怕被外头的仆子听了去。

她心急如焚,在此地拖绊的时间愈长,想救徐蓝出去就愈艰难,说不准还得把自己和田叔一道搭进去。

忽然间,她看到那柄闪着寒光的利刀,正静静搁在桌上,刀尖上还有护院头目手腕染上去的血渍。

她目光倏得凝冷,索性咬紧牙关,一把抓起刀来……

胡琴声戛然而止,唐六公子突觉心中崩着的一根弦,突然就断了!

疼痛从腰腹处扶摇之上,直达脑际,他趔趄了一下,胸口吃了田荣一记拳,嘴中有腥甜的味道。

低头看,自己的刀,插在自己的身上!

第壹捌壹章 逃生天

田荣扯下唐六公子腰间革带,将他双手紧捆,撕一片衣袖揉成团,塞进他嘴里。

目光再扫向他腰腹处,黏稠鲜血嘀嘀答答的淌,那把利刀插的极深,只留半指柄尖在外。

田荣心微沉,看着舜钰用棉巾擦拭指尖沾染的红渍,她的神情平静又冷漠。

忽而心底说不出的滋味,田府若娇花的九儿姑娘,天真俏媚,心肠柔软,连田濂用弹弓打只雀儿,她都不肯伤害。

看这眼前人,虽容貌无异,可怎就觉得如两个人般。

舜钰把田荣的神情尽收眼底,蠕了蠕唇,要说的话很萋凉,她便不想说了。

站起身直朝架子床而去,还未走两步,被后跟上的田荣拦住,淡淡道:“我去吧,姑娘家总不方便。”

舜钰微怔又瞬间明了,颊腮泛起红潮,佯装镇定的颌首,转而至画架跟前,扫一眼白绢所绘,抬手拿过掐烛花的剪子,“嘶啦”横竖数剪绞个粉碎。

再走近门窗,舔了指尖戳破窗纸,门前空无一人,倒是东西厢房廊板上有五六个护院,或立或坐或翘着腿、围簇一堆在玩骰子赌钱。

身后有脚步近,舜钰回首,见田荣背着徐蓝走来。

徐蓝直裰已穿戴整齐,虽是神昏魂迷,浓眉却蹙起,眼眸紧阖,如被缚住手脚的吊睛猛虎,烦燥又无奈的模样。

舜钰便觉得挺可怜,稍沉吟道:“我出去把他们诱开,田叔你带着徐蓝先走。”

田荣变了脸色,只摇头不肯。

舜钰已无暇顾他,唐六公子还在哼哼唧唧呻吟个不住,她瞧见案几旁摆一捆绳索,遂取来缠绕住他的脚踝,结实打个结,又取下墙上悬挂的一柄弯刀。

再不迟疑,朝田荣微颌首,“嘎吱”把门由内朝外推开。

……

春申画馆的护院,皆晓得唐六公子接了大单,很是谨慎,前发了通脾气,把护院头目的手掌,都能面不改色的断掉,想必此次索价不菲。

他们原是坐在门前石阶上,房内烛火通明,琴弦悠扬,小娘子唱得百转回肠。而外头夜色深沉,冷雨淅沥不止。

知晓唐六画完还得做些旱路行舟的勾当,没二个时辰不会出来。

再讲枯坐无聊,又不许谈笑扰里头好事,遂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二眼,心领神会站起,静悄悄朝东西厢房廊前去。

那儿离主房有段距离,檐上挂着红笼,有人掏出骰子,邀了三四一起,嘻嘻哈哈开始叫赌。

几圈来往后,有个护院戏谑:“房里少年看去英武神勇,若不是中得迷药,怕是唐六擒他不住。”

“唐六公子总有一日要遭报应。”另一人与断掌头目有交情,心底痛恨。

里头还有个护院,手气忒好,骰子掷个六,自得的收了一圈铜钱儿,听得有人狐疑问:“怎地房里琴不响,小娘子也不唱了?”

便觑眼瞧他,开起玩笑来:“怕你醉翁意之不在唱曲,在那小娘子身上,稍会给她点银子,陪你耍一夜。”

正说到此,听得“嘎吱”一声响,随望去,是房里小娘子,掀帘跨过门槛走出,一手拽着绳,后似跟着某物。

皆有不祥之感,定睛仔细望去,瞬间瞠目结舌的站起,碰倒了一堆铜板,听得满地钱响。

那捆绑手足,嘴被堵塞,拽地拖行的不是旁人,竟是唐六公子,但见腰腹血迹斑斑,狼藉一片。

顿时回过神来,仅一护院暗溜报信去,其余皆朝舜钰奔窜而来,又惊又怒骂道:“死娼妇胆大包天,敢害我家主子,这便纳你的命来。”

舜钰把弯刀架上唐六公子的脖颈,朗朗喊话:“谁敢再前一步,我便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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