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端坐于龙椅之上，接受众臣朝拜。

“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之声，传遍了宫城，也传到了被囚禁于长阳殿的额慕容悝耳朵里。

“这是什么声音。”他问。

张小福不知该怎么跟他说，嗫嚅了半晌，也没有将“新帝登基”这句话说出口。

“快说！”慕容悝厉声道。

“陛下，今日，今日，今日新帝登基！”张小福哭道。

“新帝是谁？”慕容悝问。

“西平王李元齐。”

“萧暮雨，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杀我了。”慕容悝瘫坐在椅子上，平静的有些异常。

“小福，去帮我将沏壶茶吧。”他说道。

张小福叹了一声，便下去了。

慕容悝打开窗户，看了眼宫城鳞次栉比的屋脊，和屋脊之上澄澈的苍穹，他想，自己费尽心机，终于还是输了。

罢了罢了，人生就如梦一场，如今，大梦醒来，他依旧是孑然一身一场空，一场心思为谁忙？

张小福端着新沏的茶进来时，见他躺在床上，便轻声叫道“陛下，陛下？”

慕容悝却不应声，张小福慌了，颤抖着探了探他的鼻息，猛然跪地痛哭道“陛下，您怎么这么傻啊！陛下！”

大燕承平元年季春月十六日，慕容悝崩于长阳殿。

萧暮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与李元齐说太子的人选。

他只是微微笑了笑说“知道了。”

李元齐则叹道“他以天雷谷为依仗，这么些年，作恶多端，如今终于得到该得的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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