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和师兄回北边——哎哟,咳咳。”
卞巨收回刀鞘,站在一旁盯紧不正经的医师,目光担忧。
这名名叫徐步阳的大夫是他早就认识的,八月份还来过宫中替陛下换药。那时陛下就留了心欲查探秦夫人底细,没想到无意中牵扯出几件关系到大洛阳祚的大事。
徐大夫端正了态度,“我要做的,第一件是把她身上的棉布换掉,清理伤口,然后撒上药粉,再包扎一遍。”
“第二件下山再做。”
“嘁。”
徐大夫心想这回终于可以表现高超的技巧了,气沉丹田,手指刚碰到病人的中衣,便弹了回来:
“妈呀!”
他含泪捂住手指呵气,“疼疼疼……”
“当啷!”
他低头一看,是个小瓶子,砸得他骨头都要碎了。
卞巨也极为震惊:“公子……”
不是明晚才能到罗山的么?
卧室里弹指间多了一人,徐大夫战战兢兢抬起头,正对上那人阴沉至极的面容。
他站在那儿,面色苍白,气息凌乱,面具也没带。素色的衣摆全都湿透了,一个球形的包袱被随手扔在柜子旁,滚了几滚,露出几绺黑色。
是头发。
屋子里的炭火像是熄灭了一般,让人冷的发慌。
河鼓卫统领向少见到自家主君这个神情,上一次大约还是陆家被抄时。
茅屋的门开了,蹒跚进来一个戴花头巾的老太婆,“贵人,就是这丫头,在老妇家躺了几天,醒过一次,之后就怎么叫也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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