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不安,如此三数日,嗽喘之症必犯,可是如此?”权仲白徐徐解说。
文静是秦帝师的谥号。以文字来谥秦帝师,新皇也算是给足了秦家面子。
只看大太太的神色,就晓得权仲白猜得一点错都没有。
“平国公夫人也有这个毛病,一并文静公都是如此,心中有事则寝食不安,寝食不安肝经就郁结,您这症状轻——想必府内的人事简单,烦心事不多,但平国公夫人就不大好,多年来病情反复,如今已经成疾。”他一边低低地叙说,一边起身到桌边安坐,低头写起了方子。“世伯母却还没到这个地步,日后心里有事的时候吃这两服方子,就睡得着了。睡得好,嗽喘就不易犯——嗽喘是标,睡眠,才是本。”
七娘子在帘后微微一眯眼。
比起九年前,权仲白成熟了,但,好像也少了什么。
这个曾经肆意潇洒,风流如水墨的少年,如今,已是个沉潜的青年。
沉潜而沉郁。
从前对病人的恨铁不成钢,已经烟消云散,他是个合格的医生,却已经失去对患者的关心。
正自思量,老妈妈已是收起了一扇屏风,露出了七娘子的一边手臂,又端来圆凳,将七娘子的手腕,安置在小迎枕上。
权仲白于是又过来给七娘子诊脉——他问都没有问是谁。
指尖一触脉关,他的眉头,就是一挑。
七娘子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164 悲喜
“屏风后是七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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