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出来,说那时候方伯丰刚考上廪生,什么都没有呢,就算现在,也不过在衙门里当个闲差,连个头衔都没有的,能帮他爹什么忙!更何况听说好容易考回试,还叫人改了卷子了,就是那个柴稞佬的亲戚改的。可见之前传的那些话,根本说不通!
说不通也不能认。信了之前说法的便道,那些都是衙门同富户间的勾当,里头水深着呢,哪能怎么叫外人瞧明白了。再说没改卷子能上得了府学?!嘁,这都是些障眼法儿,就骗骗你们这样的小老百姓!
说得热闹,吃茶看戏的空当儿说起,有时候都能吵起来。可实在方伯丰就站他们边上,他们也未必能认出来谁是谁。这时候已经全然是自己的面子和能耐了,倒是同传言的主角关系不大。
灵素如今要做人的学问,自然不能整日往山里一躲享清闲去,还得在人里头打转才好。是以这阵子她往饭庄子跑得挺勤,还很乐意就什么稀奇菜色和便宜材料的妙用出点主意。刘玉兰也喜欢同她打交道,觉着不累心,不用费劲猜什么言外之意。
这么一来,方赟柴稞佬的事情她听得可比方伯丰多多了。尤其坊间最好说财色二事,一说那俩老不死的如何奢靡,都过的怎么样天上有地下无的日子;二来嘛,就是说说两个鹤发鸡皮半骷髅沉溺花丛享尽艳福的事情了。那一样样一件件,说得好像他们当时就在边上站着看了个全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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