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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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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应当还给公子。”

说一句话能停上三回,真真是弱柳扶风的好姿色,一张帕子又有什么舍不得的,秦凰瞥了一眼冯折的脸色,瞬间十分负责地担当起了个红脸,从善如流地钻到两人中间,“哎呀!长央姑娘实在是太客气,不过是一方帕子,言公子屋里多的是,不缺这一块的,何须劳烦亲自洗净了再送来?”

一面说着,自说自话地取过那方帕子塞进自己的袖子里,长央惊得脸色一变,秦凰还要凑上去,“这帕子原本是贴身之物,如今一来二去叫旁人知道了,不说言公子调戏美貌少女,白白闲话长央姑娘的清白也是不好的,不如……本宫替你收下,长央姑娘借花献佛,当是送本宫一份见面礼吧?”

长央踌躇了半日,才蹙眉柔声道,“回十二殿下……言公子有恩于长央,长央无以为报,唯有将一份真心洗进帕子……以表恩情,长央……长央……”

秦凰暗自腹诽,市井话本和小报不可当真,飞上枝头当凤凰和霸道王爷爱上小宫女的剧本都已经过时好些年啦,怎么还在荼毒心存幻想的美貌少女?可既然答应了要替冯折□□脸,自然只能唱得透彻,秦凰正了正神色,摆出她一惯在万臣跟前的装模作样,“大胆!本宫面前,你区区一个宫女,怎可同御前言家小相爷说出这等僭越,大逆不道的话来!若是传了出去,或是传到兰妃娘娘耳朵里……”

听闻兰妃娘娘四个字,长央吓得屈膝便是一跪,“殿下恕罪,奴才绝无僭越之心!奴才今日来赴约,确实……确实是有求于言公子嗯,可是……可是绝非那些‌‌‎­男­‍女‍­‌私情,奴才知道自己身份低贱,更绝无大逆不道之心,不敢觊觎言公子……”

听及彼处,冯折的表情终于舍得动一动了,他抬了抬眼睛,望着地上那个瘦弱的姑娘,切入正题,“长央姑娘有何事相求?”

长央急切狠狠地磕了两个头,“长央听人说言公子是大理寺高悬明镜的人物,能救人于水火,保全人的性命,长央……长央!恳求言公子救我一命!”

真相

秦凰歪着脑袋看了看长央,“你既然愿意受着,还要我们救你做什么?”

长央不语,只是垂首而立,半晌才仿佛下了好大的决心,从袖中摸出一张已被揉得打皱的信纸,那纸上字迹娟秀,苍劲有力。

“奴才自小入宫,宫里的规矩是万万不会不明白的,知晓自己是奴才,多大的苦也应当受着的,为了奴才自己的脸面……更不曾同旁人提及翡翠轩的事,可却有人以此要挟……”

冯折翻过那页信纸,见那上头密密麻麻写了好长一段话,粗略一览,大致便能看出这是一封勒索信来,不免皱了皱眉头——这封信的笔者看起来不是个专业的勒索之人,先将长央家中老小一一罗列出来好好关照了一番,又说她在翡翠轩的这些日子所受过什么样的苦难,自己全都一清二楚,继而又唧唧歪歪,写了废话一大堆。

文笔之繁琐,飞鸽传书诉尽衷肠也用不上这么洋洋洒洒,好话唠的一位绑匪。

秦凰接过那信,终于在看到关键字后一惊,“这人……这人要你替母后自认兰妃滑胎之过?!”

突然明白,自己今儿并不是帮芸清来了,而分明是这位冯家妹妹七窍玲珑,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这封信没有落款,只有一块看不出字形的褐红色章印,信中言辞虽然繁琐却逻辑连贯,大抵是说若长央能乖乖言明做个替死鬼,那么她一家老小必然可保全一命,可她若不依言去做,也会有人放出消息,将长央下毒的嫌疑与她在兰妃宫中被苛待的事结合起来传出去,不但如此,届时她家中老小是死是活,便是另一番说辞了。

冯折摩挲了两下信纸的页脚,“你知不知道这个写信给你的人是谁?”

长央眼色躲闪了两下,“奴才……不敢说……”

秦凰还来不及说什么,冯折便脸色一冷,把信纸一合,递还给跪在地上的那姑娘,“既然长央姑娘连实话都不愿意说,那在下在大理寺中尚有许多事务未曾处理,也没有什么帮忙的闲情逸致了。”

长央原本苍白的脸色益发难看,“奴才是万万不敢欺瞒殿下,不敢欺瞒言大人的!”

秦凰知道现在的情况自己看不太明白,于是乖乖做个哑巴,见冯折面无表情地打量了长央一番,“长央姑娘既不明说自己在皇后娘娘那一处真正的身份,又要再三推诿扯皮,如今还试图替勒索之人隐瞒,难道真以为在下和公主殿下是神算子?”

秦凰觉得自己仿佛是错过了哪个章回,只觉得越看越觉得长央的脸熟悉极了,“母后……身份……这样一说,你长得实在是好生面熟,本宫是不是曾在母后宫里见过你的?”

听及这话,长央这才识趣地垂了眉眼,一五一十地说了,“奴才并非有意隐瞒殿下与言公子,此事……此事牵扯甚广,奴才入翡翠轩前确实曾受皇后娘娘恩典,可奴才对兰妃娘娘忠心耿耿,不过是时常向皇后娘娘汇报一些宫中之事,从无嫌隙之意!至于这写信之人……”

她两眼一闭,仿佛下定决心,“正是,正是葳蕤宫的陈贵人。”

秦凰正在翻来覆去研究那封来路不明的信纸,听她这样一说,手下一顿,“陈贵人?是那个只会绣花描样子……向来与世无争的陈贵人?”

长央殷切地向前跪了两步,仿佛这样就能让她自己的话更加有说服力,“公主殿下金枝玉叶,自然不会明白那些后宫纷争……皇后娘娘与陈贵人向来是亲近的,故而兰妃娘娘常常苛责陈贵人,偶有贵人送去孝敬兰妃娘娘的衣物绣样,更是常常被冷言退回去,抑或是烧了的……陈贵人看似与世无争,实则多次与奴婢和皇后娘娘说起……说起对兰妃娘娘不悦之事。”

她咬了咬下唇,终于将原委都道了出来,“那日奴才在给兰妃娘娘上银耳羹,曾经见过陈贵人在娘娘宫中鬼鬼祟祟……一向与皇后娘娘交好的陈贵人,那日为何偏偏便去寻了兰妃娘娘下棋!娘娘滑胎一事之后奴才便十分怀疑……原本想向陛下告发,可不出两日……不出两日陈贵人便送来了这样一封勒索信,”长央的声音渐渐轻下去,“奴才一条贱命,若当真死了便也罢了,可此人手中如今握着我一家老小!奴才实在不敢冒险,求殿下与言公子救救奴才……”

秦凰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这位陈贵人是她极少数看得上眼的妃子之一,只因向来不争不抢,说起话来也细声细气的,秦凰总觉得她说话的时候比百灵鸟还好听,这般柔弱的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做出那样心肠歹毒的事情来?她上前一步,有些厉色问长央道,“本宫如何相信你说的是实话?你切莫在此胡言乱语!”

“殿下明鉴,奴才怎么能够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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