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不满地瞪了她一眼，“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没规矩了，天天在学校学的什么。”

何若靠在何老太太身上，“还是奶奶最心疼我，奶奶我们期末考试要复习的书有这么厚一沓，我提都提不动。”何若伸手比划了下，约莫有一尺来厚。

何老太太摆摆手，“去吧，早点睡去吧，我也困了都散了吧。”

一大家子这才客客气气地相互道别，何若迫不及待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靠在墙上，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殆尽，卧室里没有开灯，柔柔的月光照在窗前，洒落在木地板上如同结了层霜。

何若赤脚走过去蜷缩在床上，打开手机，屏幕乍亮有些刺眼，到家的时候她给良言发了条信息，那边一直没回她，正准备关了手机去洗漱，良言突然发过来了一条信息：“晚安。”

唇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睛里也浸了笑意，何若回了条：“晚安。”想了想点开他的朋友圈看了下，最新一条是五月份的，没有文字只有一张图，何若一眼就认出那是东陵岛的海上日出，因为照片上有个人，背着光站在那里看不清面容，只看得到黑发与长裙在海风中翻飞。

大概是有人问了他什么话，良言回复了个：嗯。

第二天早上何若起晚了，昨天晚上她又梦见自己在水里浮浮沉沉，有个穿着白衬衫的男子伸手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遮在他脸上的白雾一点点散去，眼眸深沉如天上星，何若呆呆地望着墙上的壁画，轻叹了口气，是良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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