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车站外,他穿过车水马龙的马路走过来的时候,也许更早,早到她还很年轻的那一年,入冬的初雪夜,他让她等在屋檐下,亲手给她戴上帽子的刹那。
或许若刚重逢时她还能泰然自若攻守分明,现在,她已经失去些理智了。
她想要他。
发疯似的想。
*****
出乎王又梅意料,银枝当真收下那笔钱了。
在她看来,银枝更莫名其妙。
回车以后,秦少言问:“干嘛去了?”
“车里头闷得慌,出去走走。”
尼玛扎西问道:“小姐,不知道你头还疼不疼?”
“没事,已经不疼了。”
秦少言抓她围巾下的流苏玩,说:“坚持不了就说出来,我们送你回去。”
王又梅最害怕听见的便是送她回去。
为什么要她回去?
凭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她不是别人?
思想如此一激烈斗争,她也觉得委屈起来。
她抽搭着,有一下没一下地吸气。秦少言像哄猫一样哄着她。王又梅感到安心。她隐隐知道,秦少言不可能对第二个女人这样了。
静了静,秦少言开口道:“长期这么走也不是办法,今明两天不赶路了,就留在这个村子好好休整吧。”
*****
得知他们想借宿,村长忙前忙后张罗。村中有不少空屋,村长安排他们住下。晚上的时候又送来风干的牛肉和糌粑,热情好客,可见一斑。
这天晚上,银枝邀请王又梅和她一起睡。
王又梅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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