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侧门送脑白金过来,耍阴阳两面。小白很配合的说:“为什么啊?”程承说:“像我们这样的,学渣型,是不行,都得沦为平凡。可青天要的擎天柱本来就不多,我们不行只能说明我们成不了那根擎天柱,并不能说明这个时代不行。哪个时代不是只有少数人撑起一片天的。小白呀,”程承越说越觉得自己是个教育者,全是说教的口吻,“要好好努力,继续加油。擎天柱啊,撑起一片天啊,诶,要不怎么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呢。”程承对自己“比例系数”与“擎天柱”这番阔论甚是得意,像只能识得斗大个字的文盲发现这世界上还有连斗大的字都不识的超越文盲,一下子找到了自信。从此在小白面前总是充满自信,遇到小白就自认为幽默的说什么“再见小白”“又见小白”,好在小白对待这种复读机似得重复像高考前对待重复的题型一样,每次都很认真。
在图书馆当然不只是遇到小白,还能遇到艳,也就是遇艳,艳遇。图书馆这条路线当然不只是选择长得“抱歉”的人,像小三路线不只为长得漂亮的人开放一样公平。
程承经常假装来图书馆,在图书馆瞎晃悠,无意发现一女生每天只坐同一个位子,而且每次他来女孩都在。于是程承起了色心,开始动歪脑筋。很自然的背着书包进了这个图书室,好似不经心里安排地坐到女孩斜对面,有模有样的摊开书,一切都显得自然。程承的动作表情就像野地里的草,就该长得参差不齐才是自然。临走时还故意在桌子上留本书,占个位子。可程承百密一疏,忘了大考离现在还是遥遥无期,位子根本没人要,就像还没成器的人才,没人愿意理睬,除了几个目光长远的,愿意提前放低自己来讨好他。这些图书馆的位子在这种时候当然只有一些想要考研究生的同学才肯去占着不放。许卉就是这么一位有长远目光的女同学,对这位子情有独钟,像对她出国留学的梦想一样坚定,占着就不走。这也正给了程承机会。一来二去,一天两天的,程承起了色胆,对着许卉使劲傻笑,又有一定讲究,露齿而不露声,皮笑肉也笑。许卉见程承一脸坏笑,心中不免想到:淫贼,想泡我。又自个被“淫贼”这一词给逗乐了。程承扑捉了这一笑,自作多情地认为这一笑是对自己的虔诚做出的回馈,忙抓住机会,说:“同学,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许卉礼貌地说:“什么问题?”“高数,太难了,都不会。”“高数,我基本上都忘了。”许卉对程承挤个眼,给程承提个醒,要打消程承要泡她的念头,“我大四了,马上就毕业,还有一年。”“你大四了?”程承不免有点失望。又想起史铁生先生文章里有句话:短暂不一定不美好。突然感谢起这些日子以书打发寂寞的正确选择。虽然大多数时候以书打发寂寞像是以一毛钱打发现在的乞丐,难得很,徘徊在你面前不肯离开。程承转而又充满希望,继续保持通话,以免尴尬的沉默来打扰,说:“现在是不是在准备考研?”“是啊,要不然我每天坐这来干什么。”“考研的的话,空闲的时间应该不多,但也应该会有吧。一般不为考研而存在的时间你都做些什么?”“玩玩手机,上上网了。”许卉想着程承刚说的“不为考研而存在的时间”,不就是指无聊的时间吗,想他还有点内涵,就也随机捡了个问题,说:“你平常无聊时都做什么?”“我平常无聊的话,就看点课外书。”“都是些什么书?”“都是些小说。不过不是玄幻的,我觉得那一类看了没什么用。”“穿越?言情?”“我也不知道算哪一类,看过的有《茶花女》,《围城》,《挪威的深林》,现在在看柴静的《看见》。”“这些都是名作啊,你还挺文艺的嘛,文艺青年。”“不,我不是文艺,我是身无长处,只有看书不要技能,认识字就行,不过还是经常要使用手机字典。”许卉礼貌的恭维一番程承,讲他话说的漂亮。程承一听许卉夸他,全身瞬间充满力量,一下子冒出许多问题问许卉,譬如问人家祖坟在哪,有无兄弟姐妹,为什么选择考研,是不是考研的以后平均社会地位生活水平要比不考研的高。许卉开始还有点兴趣,最后实在是烦,好几个问题问过之后,正聊得好好的,程承却突然问另外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许卉就犹如KTV停电,兴趣随灯光戛然而止,只好找个借口,避开程承,说:“好了,不聊了,现在一点做作业的心思都没有了,回寝室睡觉去,拜拜。”程承促不及防,还想跟许卉一块回去呢,没想到“拜拜”这两字她说的这么快,这要再贴上去,就显得死皮赖脸了。许卉走后,又觉得当时应该厚着脸皮说跟她一块的。忍不住怪自己脸皮还太薄,放不下面子,觉得自己还需要修炼,要让脸皮达到牛皮的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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