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的反驳他的父亲,像一只年轻的狮子向老迈的狮王叫嚣,而如今是禾远自己,在情不自禁与父亲作对。
不知为什么,他父亲停了下来,顿住了,他说:“我活不了几年了。”
“你命长着呢,我曾孙死了,你说不定还活着呢。”
“别贫嘴,我是说真的,我没几年活的了,”他父亲捧着头:“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禾远留下眼泪来,他右手食指和中指上有硬茧,小指头的关节处也有茧子,都是在画室打工留下的,“我也对你说过一样的话,不过那个时候我很小,可能声音也很小,你没放在心上,所以我也当没听见,你觉得怎么样?”
“你别这么对爸爸。”
他低下头,说:“你也别这样对我。”
他父亲哭泣起来,禾远却总觉得下一秒父亲就要抄起什么打他的脸。
他警惕地跑回房间,从床底下拿出一面朴素地镜子来,镜面被粗暴地遮住了,他喃喃道:“让我解脱吧,让我解脱吧。”
可在揭开遮住镜子的油布时,他又犹豫了,他想:“还不是时候,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见你,我不能在一无是处时见你。”
他拿出手机,预约了一个不错的心理医生,他想,“我希望你见到我的时候,我是完全健康的。”
闻寄消失了,而从童年起便与他争斗的恶龙也老了,在不会有人伤害到自己了。他看向窗外,落日红得像血,云层却是寡淡颜色,或许像很多年前的某一天,罗晔见到的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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